摄政王被俘,而且听到这袁清——当然此时众人不见其真面目,所以并不知晓这眼前之人便是那袁门少主,否则便是恭慈太后也不会允许嘉庆皇帝放任其所为,定然会当场口谕让禁宫侍卫拿下,关押在天牢俟后不问情由便于问斩,因为在她眼中天下容不得忤逆乱党,危及社稷!她一向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是怀着恢复家国之心,所以她便劝皇帝不可重用汉人,否则势力坐大,以后便难以制衡,所以她最见不得汉人武功逾越满洲人,因为满洲人是天选之子,所以当年所向披靡,横扫八荒,一统这万里绵绣江山,所以外人岂能觊觎皇帝之位,只是她偏偏忘了当年若不是有吴三桂和洪承畴之流引狼入室,坏我华夏,岂能夺取天下?
众人听完了袁承天所宣之圣旨,均是愕然相视,因为这变化太过实然,所以人人惊愕也就不奇怪了。嘉庆皇帝见这摄政王就俘,念在其是皇叔,暂时也不能太过无情,那样便显得自己是无道之君,不能为天下臣民表率,所以便令人为他敷上伤药。可是摄政王并不领情,反而大声斥道:“我是先皇所封摄政王,辅佐今上,于国有恩,谁敢拿我?”
嘉庆皇帝见他犹自不服,本想立斥其非,可是一想不行,那样反而显得自己早有预谋,岂不显得自己寡恩少义,所以便看向了身侧四大顾命大臣。和硕亲王早就看不惯这摄政王所做所为,虽为皇兄却不对付,所以今时见他被俘,便自越众而出,直斥其非,说道:“多铎你还不认罪,你私下勾结朝中大臣,而且又擢升那昆仑派掌门傅传书为九门提督,日夜操练,图谋不轨,可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说欺君罔上,罪不容诛!其往昔行为,可说是罪无可恕!我等身受先皇之恩,临危受命为四大顾命大臣,以佐君王,扫奸除恶,以效儆尤,否则天下岂不岌岌危矣!”摄政王见这位昔日手足立数自己犯下的忤逆罪状,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和硕亲王舒尔哈齐见他无言,又自冷笑道:“你身为摄政王,本应辅助今上,却然倒行逆施,妄想逆天改命,罪当诛连九族……”摄政王多铎不意这位皇弟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得心中血脉贲张,竟自冲开了袁承天所制穴道——这也是适才袁承天未下重手法所制。
摄政王一得行动,不由双手箕张向着舒尔哈齐扑去,口中兀自叫道:“好兄弟,你在这当口也落井下石,真是好的很……”他口中说好的很,心中已是恼恨之极,所以出手想格杀立毙当场。只是这位和硕亲王岂是易与之辈,见他神情有变,已知他要发难,所以已有戒心,见他双手箕张而来,势如疯虎,想要拼命,心想:这岂由得你妄意所为!所以舒尔哈齐挥掌去迎,因为他身侧不远便是嘉庆皇帝。
可是摄政王身在半空,蓦然斗转变了方向,身子犹如大鹏展翅转向了嘉庆皇帝,面显狰狞,心想:你要我死,我却要你先死,难以享受这天下荣华富贵!众人任谁也未想到他敢于弒君。舒尔哈齐也是一怔之间,出迟难免迟滞。眼见这摄政王便要拿下嘉庆皇帝头脑。大内四大高手因为离皇帝稍远,想要出手解救已是不及。嘉庆皇帝身前一名侍卫冒死冲上。摄政王心中恼怒,手爪洞穿其头脑,立时毙命当场。恭慈太后此时反应过来,大怒道:“多铎你敢弑君反上,你不怕诛连九族?”多铎冷笑道:“与其在牢中凌辱,不如今日咱们同归于尽。”他口中说话,身形前冲,双手落下,眼见便要洞穿皇帝头脑。殊料当此当口,晴空不知何时已变了颜色,阴沉可怖,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忽地天空一道闪电急雷劈下,正在摄政王身前炸响,声音轰隆,甚是骇人。摄政王立时惊的止步不前,手爪兀自举着,心想:难道老天也要我不杀他?不对,这只是巧合,世间哪有什么真龙天子,只不过是欺人之谈罢了。他依旧前行。袁承天已欺近,见这摄政王不惧上天警示,非要一意孤行弑君,心想: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摄政王忽见这袁清欺近,想要阻止自己的行为,心道可恶之极,便是你小子坏我好事……噢,我知道你和皇帝早有预谋,将诏书早已拟好,好定本王死罪……你们也未免想得太天真了,纵然本王暂时被囚,可是还有本王亲信九门提督傅传书,他定然会率官兵杀进禁城,因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道理他傅传书不会不明白,所以本王未必便死,且看谁笑到最后?
袁承天全力施为,出“乾坤一指”要制他命门大穴——此穴在人身背后,最为紧要之处,如果一指戳中,体内真气便泄,那武功尽失,虽然不至成为废人,也是不能再自行凶。摄政王乃是习武之人,岂有不知这道理,所以于匆忙之中左脚后踢正是“魁星踢斗”汉人武术中的最为精妙之招,乃是听风辨位,于仓卒之间应敌机先,更要拿捏到位,非是常人可以做到。于此可见这摄政王武功虽非化境,也是不易相与。袁承天见他踢来,只有撤手回招,身子凌空,忽然左脚踢右脚,右脚踢左脚,于片刻之间已凌跃于这摄政王头顶,忽地双手下探,俯冲而下,一指点中他百会穴。摄政王不意他会出此奇招,所以只觉头脑巨痛,还未反应过来。袁承天又轻灵灵转身落地,啪啪啪之间点他周身八处大穴,而且力贯于臂,已是全力施然,以防他再行解开穴道伤人。此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