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杀戮于百姓,认为人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可是,温大哥,我们满洲人不都是恶人,也有好人;便如你们汉缺中有袁督师般英雄人物,也有临危变节,为人不齿的吴三桂、洪承畴之流,你不是么?”
温如玉心想:言之不差!便如眼前这婉兮格格情性委婉,心中总是关心别人,忘了自己的身家安危,自己还要对她冷于冰霜?那样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婉兮格格又道:“温大哥,时不早你赶快走吧!”她望了一下地上昏沉的侍卫,知道他们一会儿便会醒转来,那样便惊动王府,得不偿失。温如玉道:“格格你这样做,不怕王爷知道,重重责罚于你,那样一来,我于心何忍?”婉兮格格惨然一笑,道:“阿玛和阿哥你们多事杀戮,我今日放你们走,只希望以后不要再与王府为敌,温大哥你能答应我么?”温如玉默不作声,因为这摄政王杀害下仁人义士太多,可是大奸巨恶,是人让而诛之的人物,袁门更是将他视为不世仇雠,他又怎么可以私下代袁门承诺,所以犹疑不答。婉兮格格又是惨然一笑,不无自嘲道:“我怎么这样傻,想我阿玛杀了多少的下仁人义士,便凭我话又怎能要别人不杀他?我是不是太傻?”她竟啜泣起来。
温如玉和少主袁承一般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他用衣袖揾去婉兮格格的泪水,道:“格格,我答应你我不会杀害你阿玛,至于旁人……”他迟疑一下又道:“我也会尽力阻拦,不让别人加害于他!”婉兮格格看着温如玉炯炯有神的双眸,道:“温大哥你要到做到!”温如玉道:“格格你放心,我们袁门中人,言出如山,决无食言而肥之徒!”
温如玉走出石牢,犹见婉兮格格倚墙而望,似有不舍,可是现在也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所以只有忍痛分别。
王府之中大雪如,扑盖地,京城已经好久没有下过如此大的雪了。
摄政王多铎见傅传书神情沮丧,便知石牢走脱了袁常他并不责怪傅传书,反而安慰他不必放在心上,世上之人,谁人无过,只要以后心也就是了。傅传书听了感激涕零,不出的感动。多铎见傅传书走了,才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无人可信,也只有傅传书才堪大用。不知为何,他心底里喜欢这个少年英侠,不但相貌俊逸,而且行事果断杀伐,从不优柔寡断,反观阿哥多福安便有所不能,处处不如这傅传书,所以他有意收他为义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因为多福安是个心胸狭之人,如果得知自己认这傅传书为义子,那未势必他心中不服,两个人便会心生嫌隙,那样于谁都不好,所以这事情只有缓一缓,不可操之过急,只有徐而图之,所以他也不急在一时,今日见他神情沮丧,便猜他不敌师弟袁承,让他先行退下。
傅传书当然可以从摄政王多铎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眷顾,知道多铎心中亦是有意于自己,只是有侧福晋晚晴所以他也不可一己行事,那样对她和多福安的打击不可谓不,所以只有将心中的想法隐忍下去,不为人知。
大雪满,只见昔日繁华的京城一下子变得寂寥了许多,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因为冬黑的早,价以闲来无事便早早地安歇。只有雪还在澌澌地下着,袁承不知为何此时他只想大哭一场,不因自己受磨难,只为肩上的朱怀中大哥,他为了自己而命丧石牢,怎不让人心痛。眼看下大势所趋,自己奔走呼号似乎少有人响应,如丐帮他们置若罔闻,仿佛无视,因为秦于卫有他的打算——与其与朝廷为敌,不如投诚,因为以丐帮之势力与朝廷无异以卵击石,所以他投靠摄政王,不再反清复明,那么这样一来,下各个门户都群起效仿,因为世人都是趋利避害,所以而今只剩下了袁门一支,犹在与朝廷周旋,想着反清复明的大业,可是其势力虽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奈何有时人心不齐,有了私心,都想各自为政,不听命于少主,这也是世饶通病。袁承自然明白,以己之力对抗朝廷似乎无多胜算,可是只要下人心一志,所谓滴水成河,以众之力要改变现状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下人心涣散,成了散沙,个个畏首畏尾,谁也不肯舍身取义,所以成了而今不堪的局面,似乎只有他袁门尚在苦苦支撑,看不到有人援手,更多的是周遭鄙视的眼神,因为他们认为袁门自命清高,想着复国大计,这样一来那些名门大派便相形见拙,所似他们内心是恨着袁门!袁承岂有不知,知道自己未必成功,可是还要前行,便如当年袁督师一般,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因为他中有信念——那种信念是别人所无法理解的,他从不对人起,因为自古以来便是高山仰止,真的世间英雄又何惧风险?所以他有时孤独,可是他依旧不会灰心丧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旦放弃,那么下真的无望,重回洪荒时代。
茫茫地之间,谁人与我共醉共笑?他忽然有了这想法,想人之一生,也不过如此:生如尘埃,命如草,生也匆匆,去也匆匆,终究不留下丝毫尘埃!想到悲苦处只想与同悲,与地同眠,再无什么家国民族之想!——可是,他不能够,因为他若颓废,那么袁门便无望了,自己岂不成了罪人——因为袁立秘密成立于明亡清初之时,乃袁督师手下四大将满桂、赵率教、祖大寿和何可刚所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