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延。
“马上就是第二步。
“这第二步,叫做——离间。”
……
二月二十五。
昆阳城内原本的二十万守军,已然只剩下十七万!
距离朝廷封死昆阳城的最后通牒,也只剩下最后五天。
城内。
临时行宫。
“朕说了,再等一等,陈爱卿兴许有破敌之策,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面对群臣的撤退建议,正统皇帝曹焕有所犹豫,但还是选择拒绝。
“陛下。”
上官海昌压低声音说道:“臣新得到一封密信,撤退与否,陛下不如等到看完以后再做定夺。”
“密信?”
身穿龙袍的曹焕接过太监呈上来的密信,随着浏览上面的文字,脸色也变得愈发古怪起来。
“陛下!
“那陈三石……
“是庆国的人啊!”
上官海昌控诉道:“他的结发妻子本名‘沈熙芷’,是庆国的长公主,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就是庆国之前的女帝。
“而北凉王的世子陈渡河,数年前曾经被女帝立为太子!
“这其中有什么交易,可想而知!”
密信公布。
殿内一片哗然。
大盛朝节制天下兵马的大将军是庆国的皇亲国戚,北凉王的世子是庆国的太子,这些字眼衔接起来怎么看怎么荒唐!
任凭是谁也想不到。
陈三石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什么是太子?!
庆国未来的皇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陈三石是庆国的太上皇!
他隐藏不报,潜伏在大盛境内,想做什么?
窃国!
文武百官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词汇。
“难怪!”
礼部尚书柳森宇恍然大悟道:“难怪陈三石非要逼着率领全部精锐来淝水决战,他这是想让我们大盛朝内部力量自行消耗!”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众人都醍醐灌顶。
“你们看看他那个样子,每天摆着张死人脸,不急不忙,不就是等着我们送死?”
“先是用我们消耗长安,然后他再伙同庆国攻入境内,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说来。”
“他恐怕不单单和庆国有勾结,和庆国背后的云顶宫只怕是也有莫大的关系!”
“……”
“……”
曹焕反复观看着密信,着实没有想到白袍还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此人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陛下!”
上官海昌继续说道:“您仁厚待人,视北凉王为亲兄弟,但北凉王可未必这么想,隐瞒这么大的事情,背后必有所图。
“有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算陛下仍旧想继续打这一仗,也没有必要孤注一掷,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
“不如就按照先前所言之策。
“找个机会,撤出部分兵马,留下北凉军和少部分的京师驻守昆阳。”
“臣附议!”
兵部尚书明青锋跟着说道:“以如今的情况来看,继续全军留在城内也没有任何破敌的迹象,理应先撤一部分!”
“快把燕王、崔仙师还有归元门的仙师叫过来,不要惊动北凉王!”
曹焕差人寻来修士,把有关于白袍和庆国的关系重复叙述一遍
“什么?”
钱其仁诧异道:“那位陈兄弟是云顶宫的人?”
“嘶~”
曹芝也是有些咂舌,不过还是说道:“他们两个结为夫妻的时候,恐怕并不知道我那嫂子的真实身份。
“和庆国搭上关系,想必是在虎牢关之战后。
“而且从后来的表现看,他们之间也不像是有太多的联系。
“当然,毕竟血亲关系摆在这里。
“云顶宫要比其余人更加容易联络道我这位大哥,他们之间有没有合作,也很难说。”
“这是大概率的事情。”
钱其仁摸着腰间的玉带,沉思道:“庆国的女帝沈归荑,貌似在云顶宫内地位不凡,说不定能拉来多大的助力。”
“不如这样吧。”
上官海昌思忖过后开口:“待会老臣亲自去问问,陈大人死守在此地,究竟有没有破敌之策。
“若是能说出来让大家都相信的破敌之策,就再坚持几日,若是说不出来,就说明他确实是想让大盛朝自相残杀,然后帮助云顶宫夺得祖脉,我们便找个机会撤退!”
“嗯。”
曹焕拍板道:“就这么办!”
……
城楼。
陈三石吃下白家赠予的最后一粒太清丹后,便提起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