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如果你真的是心系天下,就更不该行如此作乱之事,现在回到朝廷还来得及!待到天下平定,我等再死谏陛下!如此,方为臣子该行之事!”
“陈猎户!”
齐王登上甲板,破口大骂:“你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当初如果不是父皇提拔,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苦苦挣扎呢!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喂不熟的野狗!”
“小师弟!”
三师兄聂远最后高声道:“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只要你调转兵锋,杀到幽兰府去把叛乱的晋王拿下,朝廷就算你将功折过,断然不会要你性命!”
“看来道理和各位说不通。”
陈三石不再继续废话:“既然如此,刀兵相见吧。”
语毕。
他回到大军水寨之内。
两军在江面上展开对峙。
朝廷大军。
中军大船,船舱内。
包括周荣在内的诸多将领聚集在此,商议着接下来的战事该当如何。
“周郎。”
燕弘渊有些担忧地说道:“此次与之前寿阳不同,陈三石亲临战阵,他向来喜欢凿阵,是出了名的万人敌,到时候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周荣坐在桌案后,面前摆满酒菜佳肴,房间内更是有数名舞女乐师。
但如今他这幅做派,却是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他抿了口酒水之后,淡淡道:“凌姑娘,辛苦你们了。”
凌家修士来到船舱之内。
为首之人,是一名面色带着英气的女子。
周荣对着众人解释道:“他们都是凌家武修,也是我们此次大战最重要的力量。”
先前在西路。
就是这些凌家修士一直在吸引陈三石的注意力。
在北凉军折返回来之后,他们也紧随其后,回到大军之内坐镇。
“诸位放心。”
凌家大师姐凌灵面无表情地说道:“单打独斗我们不是对手,但在罗霄江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江水。再加上升云宗单良成道友提前为我们准备好‘癸水斩妖阵’,七人合力之下,诛杀此僚不敢说,但将其困住没有问题。”
放眼北凉军。
陈三石就是最高战斗力。
如同之前的逼虎离山之计。
哪怕陈三石知道他们准备水淹寿阳,也丝毫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白袍,这些人的战斗力就不够,就算沟渠大坝摆在眼前也没有能力破坏。
正是因为对方明知道也不可破解,所以才能称之为阳谋。
就是要借着朝廷兵多将广,发挥己方优势,打击敌方短处!
现在也是一样,朝廷的水师舰队占据巨大优势,只要限制住白袍,开战之后其余人根本就不堪一击。
“如今我们不仅有修行水行真力的武修相助,就连白袍的同门师兄都亲自前来相助我们,可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荣看向角落中的沉默之人,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故意停顿几个呼吸后,才开口发问道:“你说对吧,聂远将军。”
“这是自然。”
聂远颔首道:“周郎和单良成仙师智谋无双,此次把叛军逼到赤壁决战,必定能够大破之。”
“不过有一点,在下倒是很好奇。”
周荣把玩着酒杯,微微眯眼,盯着对方说道:“你和陈三石本是同门,这次生死决战,聂将军竟然愿意亲自来助阵,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听周郎这话的意思。”
聂远豁然起身,不悦道:“是怀疑我对朝廷的忠诚?”
“周郎,这倒不必。”
齐王开口道:“吕籍将军和聂远将军对于朝廷的忠心,本王是可以证明的……”
“殿下!”
周荣打断道:“让聂将军自己说。”
“陈三石乱我师门,我等师兄弟本该安安稳稳渡过余生,是他非要胡来,把大家绑上贼船,搞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不到两年前,他更是在凉州险些要了大师兄的性命,把我们赶出北凉!
“和他之间的同门情谊,就算是有,又还剩下多少?”
说到这里,聂远神色有些黯然:“要非说私心的话,我确实有,那就是想代替师弟师妹们戴罪立功,将来好保住除陈三石之外,其他人的一条性命。”
“既然如此~”
周荣咄咄逼人地说道:“聂将军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陈三石,不如说一说他接下来可能用什么计策,我等也好有个防范。”
“要注意两点。”
三师兄聂远郑重其事地说道:“其一,要小心天书阵法。钱塘府外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我师弟手握重宝,对于天书阵法的应用,要远远超过我们,因此务必小心。
“其二,当心火攻!”
他再次加重语气,强调道,“我们的战船虽大,但终究也是木材打造,一旦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