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一片寂静!
孙少秋来了又走,西园明明一个婢女家奴都没有少,然而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欢乐,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玉郎,多亏了有你,奴家刚才方寸大失……”
孔玉珠往日的骄横、蛮不讲理统统消散,满眼柔情的望着高大魁梧的玉麒麟,彷徨的内心生出深深的依靠。
一想到方才玉麒麟单手持剑,挡在自己面前,并说出要伤害自己,唯有从他尸首上踏过……
孔玉珠便情难自禁,媚眼如丝,心中对他的爱恋攀升到了极致。
“亚父,刚才多谢您的庇护!”
孙辉原本心中痛恨玉麒麟,但现在不仅恨意全消,还涌现出满满的崇敬。
这个玉麒麟,果然非同凡响,不仅一身武艺高超,还对母亲忠心耿耿,爱得至死不渝,绝对是可以信赖的力量。
刚才要不是此人站出来,小人得志的孙少秋,一定会让自己母子二人当众出糗。
所以,孙辉此刻心中最痛恨的人,还是与自己争权夺利,同父异母的哥哥孙少秋。
西园是孔氏的居所,孙辉居住在北园,他的几方小妾也住在那里。
“娘,如今我被困在西园,不能外出,也不知道我在北园的那几房千娇百媚的小妾,会不会被孙少秋给霸占了去?”
“现在如何是好?”
孙辉急得团团转,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他这是以己度人,毕竟父亲强娶了自己在天香园的相好玉娇娇姑娘,自己又出手将之强抢了回来。
难保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对玉娇娇动心啊,毕竟曹操的癖好孙家父子肯定是有的,作为一脉相传的哥哥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孙辉整张脸都变绿了。
孔氏看到儿子伤心欲绝的凄惨模样,当即出声安慰道:“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反正这玉娇娇也是出自青楼,你就当还没有为她赎身。”
“为娘出自孔氏,那可是传承千年的世家,孙家兄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等以后母亲替你做主,将玉娇娇给你索要回来,谅他孙少秋也不敢不给。”
孙辉哭得更惨了,“俺似乎听到了娇娇受尽委屈与欺辱的惨叫声……”
金玉峰扮做的玉麒麟,冷眼瞥了一眼孙辉,满脸的鄙夷,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辉少爷你多虑了,秋少爷他刚刚执掌西邬堡,估计还在拉拢私军大小头目,多半没有时间去看望你的美娇娘。”
金玉峰跟孙少秋,可谓私交甚好,知道孙少秋如今志气颇高,哪容忍得了孙辉如此诬蔑与诋毁。
孔玉珠也沉声说道:“玉郎言之有理,从孙少秋今日的表现来看,此子城府极深,怕是手段也很高明,不会一朝得势,就立马跟你争女人的。”
果然三人交谈间,有家丁来报,孙辉的三个小妾,包括最为美艳的玉娇娇悉数送过来了。
孙少秋是个守信的人,一日三餐皆准时送进来,未曾有半分克扣,然而孙家母子却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而过。
到了半夜,孔玉珠起身去卧室隔壁恭房小解,然而不大一会儿,就传出孔氏与婢女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啊……”
尖锐的惨叫声,在三更半夜响彻整座西园,金玉峰扮做的玉麒麟飞奔而去。
“珠儿,你怎么了?”
“可是发什么事情了!”
金玉峰从卧室三两步就冲入隔壁的恭房,只见那掌灯的婢女已经吓摊在地,而孔氏则满脸惊恐的伸手指向东南角的房梁。
“看,看那里……”
只见一只母猴子在房梁下面晃晃悠悠,却是被一根绳索吊死在了房梁上了,舌头吐的老长,双眼暴突,面容狰狞。
地上用殷红的鲜血写了四个潦草的大字,孔氏之死!
孔玉珠面容惊恐,整个身子缩在金玉峰怀中颤栗发抖,嘴唇直哆嗦,“是,是谁干的,为,为何要,要如此诅咒于我?”
金玉峰宽厚的巴掌抚慰着孔玉珠,冷静分析道:“西园全是珠儿的人,按理说没有人会做出眼前这等惊悚之事,但如今形势逼人,秋少爷掌控了整座西邬堡,难保底下的人……”
孔玉珠脑子不笨,虽然处于极度惊恐之中,但得到金玉峰的安慰与提点,瞬间醒悟道:“玉郎的意思,西园的下人出现了奸细,有人暗中投靠了孙少秋。”
金玉峰点头叹道:“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的,毕竟眼下咱们被囚禁与此,底下的人自己找活路,人心浮动不足为怪啊!”
孔玉珠咬牙切齿道:“我要查,查个底朝天,凡是参与此事的人,统统处死,以儆效尤!”
“珠儿,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彻查,西园必将人心惶惶,下面人人自危,更加没人安心伺候咱们了。”
孔玉珠听从了金玉峰的劝解,没有大肆追究此事,让金玉峰悄悄将死状凄惨的母猴子埋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