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这才语气落寞道:
“老赵和我表哥出事了。”
李明的表哥,的就是冯权。
“怎么回事?我就怎么没有看到赵叔人!”
对于两只熊瞎子,陆东虽然心里难受,但还不至于给他带来太久的情绪波动。
可此刻李明带来的消息,却让陆东瞬间慌了神。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是被抓了。”
被抓了?
突然陆东想到了刚才欧阳保的话。
“靠山倒了,消息不灵通。”
所以欧阳保的是冯权,又联想到欧阳保在面对李明时的态度。
陆东脸色一沉,之前第一次去往林场,他就曾想过,为什么林场那边对于李明会这么恭敬。
后来知道他和冯权的身份后,这才明白。
显然欧阳保是知道了冯权出事,所以这才敢在李明面前这么嚣张。
陆东抖落烟灰:“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就今上午,你赵叔来我那溜达,突然几个穿着公安衣服的人就来了,问我认不认识赵山。”
“当时你赵叔就在旁边,他就是,问他们想干什么?”
“结果那几个人,压根没搭理,又问他认不认识冯权。”
“你赵叔刚是,立马就把人拷走了。”
“我上去拦着,结果把我也抓走了,然后还好新来的公·安局长认识我。”
“就这还把我关到现在。”
陆东眉头紧锁,李明似乎有些紧张,的不太清楚。
又再询问了好几次,这才搞明白具体情况。
抓饶这批人,并不是平安县的,就连平安县也知道对方是省城的人,具体为什么抓人根本不清楚。
就连李明也差点被一并带走。
“东哥,冯叔是不是腐·败了?可是为什么我舅舅被抓了。”杨固口无遮拦。
“别特么瞎,冯叔的为人你不知道?而且要抓人,也应抓咱俩,干啥抓赵叔?”陆东朝着杨固屁股踹了一脚。
“这事情别和你爸妈,别让他们担心。”
关心则乱,陆东此时也是毫无头绪。
以冯权的为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而且居然还牵扯到了赵山。
“行!东哥咱···”
“别想这事了,先把这两头熊瞎子埋了,我明去找乌力问问,他应该能帮上忙。”
陆东记得乌力和冯权的关系也不错,而且作为一个族群的族长,肯定还是有一些能量在身上的。
···
杨树庄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村庄外的荒地,多出了一大一两个土包。
庄子里少了一个老猎人。
第二一早,陆东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上山,虽然和乌力关系不错,可是这回毕竟有事相求。
陆东也没好意思空手,提上了两斤蜂蜜,骑着追风便上了山。
肩上站着海东青,陆东很快就抵达了鄂伦春族的营地乌力楞附近。
依旧是去年那个位置。
陆东刚转过白桦林,就看见乌力楞的炊烟缠在松树梢上。
晨雾里浮着淡淡的松脂香,五座仙人柱像巨蘑般蹲在地面,桦树皮围成的锥形屋脊上凝着露珠,被朝阳一照,泛起鱼鳞似的银光。
拴马桩周围积着半融的雨泥,几双狍皮靴子歪斜地插在泥里。
陆东注意到最新鲜的蹄印不是马匹留下的——两趾分叉的梅花状凹陷里凝着血珠,看来今早有猎户套着了獐子。
追风突然打了个响鼻。
海东青突然振翅扑向晾鱼架,铁钩上风干的细鳞鱼被惊得乱晃。
“库玛!”乌力家的鄂伦春犬从晒肉架下窜出来,颈圈上挂的铜铃铛撞得乱响。
惊起仙人柱后晾晒的皮张,十几张熟好的狍子皮在风里晃成金褐色的帘幕。
这声吠叫惊动了正在往枪杆上涂抹新鲜松脂的乌力。
鄂伦春人相信涂松脂的武器能避开山神责罚。
“东子?你怎么这么早就上山来了?”乌力将枪放在一边,起身过来迎接。
将追风拴好,陆东笑着把手上的蜂蜜罐子捧了过去。
“东北黑蜂的蜜,甜得很!”完陆东又看向四周:“乌力大树最近收获不错呢。”
乌力也不讲究,扯开罐子盖,伸手在里面勾了一点蜂蜜,就塞进了嘴里:“甜!这是去年的冬蜜啊!”
“叔你真厉害,之前本来让乌罕带回去的,结果她只拿了一点。”
乌力神色疑惑:“啊?乌罕带了回来吗?”
突然一拍脑袋:
“我知道了,这丫头肯定是没舍得给我这个当爹的喝,难怪一整鬼鬼祟祟的。”
“你等一下,先坐一会儿,乌罕去河边杀獐子了,等她回来我要好好问问她,带蜂蜜回来了,也不给我这个当爹的尝尝。”
乌力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