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瞧着伊布斯基那焦急的神情,心中明白,随着驻军撤离的时间进入倒计时,这叔侄二人定是心急如焚。
张震神色认真,言辞恳切地说道。
“伊布,你还不放心我吗?你们的事我怎会忘在脑后?
我的人一直在积极运作,依我看,最迟这一两天就会有确切消息传来,你只需耐心等候即可。”
伊布斯基听闻,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绽放出欣喜的光彩,连连向张震道谢。
同时还不忘急切地恳请张震务必加快进度,那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张震见状,又笑着补充道:“你大可放宽心,这次我不仅全力为司令阁下谋划,还特意着重为你疏通了一番,力求帮你谋个将军的职位。”
伊布斯基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了十年,靠着叔叔的提携,至今不过才是个中校军衔。
若真能获封将军,即便没有实际权力,往后的生活也将衣食无忧,尽享尊崇。
想到此处,他激动得难以自已,双手紧紧握住张震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太感谢你了,张震!别说将军之位,哪怕能给我晋升一级,我都对你感激不尽呐!
咱们可是最最亲密的好朋友,往后你若来苏联,一定要来找我,我定会倾尽全力招待你……”
一番倾诉,足见他内心对张震的感激之情已如汹涌的潮水,澎湃不已。
张震却道,“不要太客气,对了我喜欢喝红酒,听说你们司令部有不少?”
伊布斯基刚才就想如何答谢张震一下,现在终于找到了方法。
当即大喜道,“有的是,都是当年从纳粹手中接收过来的,放了四十多年也没人爱喝,都在地窖里呢。
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全都拉走,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帮我们腾仓库呢!”
张震更是高兴得差点流口水。
他表面装着淡然,与伊布斯基一番对未来的展望之后,方才从房间走出。
此时,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安吉丽尔早已按捺不住,来回踱步,满脸焦急。
在伊布斯基的引领下,二人终于见到了卡尔本次。
只见卡尔双眼布满血丝,犹如干涸的河床中裂开的缝隙,一张脸尽显颓丧,毫无往日的神采。
地上满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还有摔得粉碎的玻璃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卡尔在此处发泄怒火的疯狂场景。
“张震,你可算来了,这位女士是?”
卡尔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与迷茫。
张震见状,先简单地为二人做了介绍,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卡尔,关于你身世的消息,正是安吉丽尔少校告知我的。
后来,我又得知你父亲修改了遗嘱,将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留给了你们家新来的管家鲁尔汉斯。
而且,这个人的长相与你父亲有几分相似,基于这些,我才深信你并非你父亲的亲生儿子,反倒觉得他才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说着,张震从怀中掏出那张传真照片,递到卡尔面前,示意他对着阳光仔细瞧瞧。
就在这时,安吉丽尔也走上前,开口打了招呼,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卡尔本次听着张震他们的话,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传真照片上,眼神中满是复杂。
原本对张震的愤怒,在听到这番解释后,稍稍平息了一些,但疑惑与痛苦却愈发浓烈。
他心想,难道那这个所谓的管家鲁尔汉斯,真的会是父亲的私生子?
姐姐刚去世,凭白多了个哥哥,家族企业又因此风雨飘摇,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交织,搅得他头疼欲裂。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看着眼前的张震和安吉丽尔,嘴唇微微颤抖,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张震神色关切,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卡尔,人生之路本就崎岖,充满了数不清的风浪与波折。
但对于内心坚毅、能力出众之人而言,这些看似磨难的经历,实则并非坏事。
它们就如同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每一步的跨越都让你离巅峰更近;又似砥砺锋芒的磨刀石,历经打磨,方能让你绽放出更为耀眼的光芒。
卡尔,在我见过的人中,你是最为坚强的那一类。
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勇敢地穿越这些波折,无畏地直面人生的挑战,我坚信你一定有这样的能力。
你要知道,你并非孤身一人,你有朋友,有我们这些坚定支持你的人。
卡尔,永远记住我的话,目光永远向前看,莫要被眼前的困境所束缚。”
张震的这一番话,宛如一道穿透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