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看出了张震的为难,在一旁轻声说道。
“师弟,你是不是觉得在这边时间短,没空教导这位弟子啊”
张震轻声道,“这是其一,其二是我目前不再打算收徒,不过这本书我实在是喜欢,有些为难了!”
周冰轻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收个记名徒弟得了,至于没空教,难道师姐就不能替你教吗”
张震眼中露出怪异目光,周冰虽说是师姐,也跟着齐老学了好几年。
但是张震真没觉得这位师姐在古董方面有多么高的造诣。
万一他替自己教授弟子,误人子弟咋办
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此时的赵学兵,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他眼巴巴地望着张震,渴望着张震能够答应收他为徒。
自从继承了爷爷留下的古董店,他便深知自己肩负着传承家业的重任。
然而,自己学艺不精,面对店里的诸多古董,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他听闻张震在古董界的威名,对其鉴定古董的高超技艺钦佩不已,认定张震就是那个能引领他在古董领域深入学习的良师。
若是能拜入张震门下,他便能学到真正的本事,将这家古董店发扬光大,也能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周冰似乎也看出了张震的担心,撇嘴说道。
“你确实功底很硬,但是师姐对古董的研究也不是白给,不信后面的东西我来看,你旁观一下我的本事!”
不等张震说什么,周冰便拿过了另外一件东西,开始详细地品头论足。
周冰心里暗自想着,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向张震展示自己的实力,帮他解决收徒的难题。
她一直希望能与张震合作,共同为传承华夏文化出一份力,而这次收徒之事,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而且,通过与张震的接触,她发现张震对华夏文化有着深厚的热爱和使命感。
这让她对张震的看法也从最初单纯地寻求投资,逐渐转变为对他的敬重与欣赏,她渴望能得到张震的认可,成为他在传承文化道路上的伙伴。
张震看她看了一件晚清瓷器,一件明代仿巨然和尚的画作,心里顿时有了数。
这位师姐果真没有辜负齐老的教导,虽说眼力没有自己好,但也不差了,绝对能教导好一个学生。
等她再看了两件东西,张震立刻有了决定,拉着那个年轻老板走到一边。
他诚恳地说道,“咱们年龄相仿,原本应该平辈论交的,但你如果真的要拜师,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为记名弟子。
不过我确实没空在德国待太久,就让师姐代我教授你,你的意思如何”
年轻老板大喜,作揖躬身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然后他做了自我介绍,这人叫赵学兵,今年二十三,出生在华夏江南。
但在他六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就来到了德国投奔从这边定居的爷爷。
后来就继承了这家古董店。
张震让在座的几位老板作为证人和嘉宾,喝了赵学兵敬的茶,算是收了他为记名弟子。
赵学兵也将那本书当做拜师礼,送给了张震。
拿着那本书,张震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褶皱抚平,然后郑重的收好。
周冰看着张震专注而坚毅的神情,心中也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她轻声说道:“看来这本书对你意义非凡呢。”
张震微微点头,目光灼灼,缓缓说道。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我们华夏文化的瑰宝,值得我们用心去守护和传承。”
周冰心想,自己如此执着想让茶叶、丝绸,重新走向世界,也算是守护和传承华夏文化,这位师弟果真和自己有共同语言。
张震又看了剩下的东西,直到天色全黑,这才向大家提出了告辞。
整整一天,他总共收了十几件好东西。
有一件唐代的三彩马俑,造型精美绝伦。
这匹马昂首嘶鸣,四蹄腾空,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奔而出。它的身上,黄、绿、白三色交融,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和谐,历经千年岁月,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张震一眼看出这件三彩马俑出自唐代的官窑,流传至今极为不易,在市场上也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其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都不可估量。
另外还有一件元代着名画家黄公望的山水小品画,也着实不凡。
黄公望,字子久,号一峰道人,又号大痴道人,是元代着名的画家、书法家,“元四家”之首。
他早年曾入仕途,后因遭诬陷而蒙冤入狱,出狱后便心灰意冷,开始了云游四方的生活。
在游历过程中,他饱览名山大川,潜心研究绘画艺术,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黄公望的绘画以山水画着称,他继承了董源、巨然的山水技法,并在此基础上加以创新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