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范忠很是想立马知道,但在这小辈面前,他还是故作矜持的犹豫了一下,“没想到这竟是镇国公府的丑闻,贤侄若说给了老夫听,会不会对镇国公的颜面造成什么影响?”
温钰之叹了口气,“无碍,反正我们镇国公府的颜面早就已经被她给败尽了。”
范忠摸着山羊胡子,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沧州是山高路远,可他范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
至少那几个月前福明圣女身负重伤,逃出镇国公府后,跑到陛下面前自请出家一事他还是听说了一二的。
这镇国公府也是个龙潭虎穴,要不是里头真发生了什么事,那福明圣女怎么会放着好端端的镇国公府嫡女不做,跑去当尼姑?
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想糊弄他,这镇国公府的小子还嫩了点。
“如此,那老夫便听贤侄闲谈一番?”
晓得温钰之肯定不会与他全盘托出,但就算是半真半假也无碍。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就足够判断了。
于是接下来,范忠边饮茶,边从温钰之那听说了一个心思狭隘的不孝女,为了在家争宠而使尽手段,排挤兄长,陷害妹妹,勾引摄政王对付自己家,最后气病了父亲,以至于镇国公府备受打压的故事。
听完之后,范忠简直是啧啧称奇。
不是对故事里的“不孝女”,而是对面前的温钰之。
他还真是小看了面前的这毛头小子。
别说半真半假,就这故事里的内容恐怕只有十分之一二才是真吧?
这温钰之与那温姒到底是真兄妹,还是他消息出了错,这二人其实根本就是嫡庶之争吧?
若不然,这亲兄妹能斗到这个地步,怕不是什么生死之仇。
而温钰之一看范忠神情就知道他没有信多少。
但无所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范忠这老匹夫在沧州盘踞了这么多年,做的有些事就算是他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敢肯定,那摄政王北辰渊不会放过他。
如此,这二人肯定会对上。
如他所料,范忠在得知他来了沧州后,也果然找上了他,盛情邀约他至此,不过就是为了打听那北辰渊的弱点和把柄。
但说是打听,从范忠开口所提不是北辰渊,而不是温姒的时候,他就知道范忠想从何处下手了。
找他也不过是为了再证实一番。
所以,顺水推舟这种事他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时也在沧州的温姒,温钰之脸上便泛起一抹冷意。
本来他为了找药,这段时间是懒得搭理她的。
谁曾想,那温姒竟也来了沧州。
如此大好的机会都送上了门,他要是不参一脚,只怕夜夜难眠,日日后悔!
所以——
温姒啊,我的“好妹妹”,等着四哥送给你的“大礼”吧。
温钰之眼底瞬间划过一抹狠意。
……
“靠近不了知府府衙?”
“对。”
温姒一边感应着毒虫们给她的传讯,一边皱眉说道:“那知府府衙的周围不知撒了什么毒粉,任何虫蚁鸟兽都无法靠近,连我毒虫身上的毒竟都无法与之抗衡,恐怕对方也是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手段,所以早有防备。”
北辰渊闻言若有所思,“知道这方面手段的人,定是与其相关。”
温姒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有蛊师?”
“或者应该说,范氏一族里有蛊师。”
不然一般人不会特意用这种手段。
就算是为了驱赶虫蚁,最多也就是撒些驱虫粉什么的,可这知府县衙附近用的却是毒粉。
而且还是比无忧的毒虫更毒的毒粉。
防备如此之紧的手段,若不是同道中人,不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
当然,无忧与那些人可不算是同道中人。
他指的是京城里的那伙人。
“范忠与京城里的人定是有所勾结的,原本还不太确定,但现在显然毫无疑问。”
这范忠不仅官如土皇帝,竟还与异族蛊师有所牵扯,还真是不杀不行了。
“范忠背后的蛊师也会用毒,你的毒虫若是压制,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北辰渊心有决定后,抬头问温姒。
温姒摇摇头,“放心,我没有本命虫,所以就算毒虫们都没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只是要真的都没了,心疼肯定还是会心疼的。
毕竟这些毒虫可都是她亲自培育出来的。
培育这么多,也是费了她不少的心血。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那知府府衙外的毒粉虽然厉害,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一天……不,一晚,只要一晚我就可以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