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流出来的血,同样带有一股烂韭菜味儿,他们四个也是死于缠头蝎之毒。
“那种毒药并没有烤干尸体的功效,所以这四个跟那四个,根本不是一伙人!”
“哦?”
燕然面露惊奇的反问道:“这么说来,咱们找到了四具别的尸体?”
“这案子里,怎么又冒出来四个死人?”
燕然这么一说,大家心中都在暗自叹气。
苏信他们已经看出来,燕家小侯爷今天是要把装傻充愣这件事儿,进行到底了。
而巡检司的那两位,却在心中暗自摇头!
这位小侯爷偌大个名头,外界把他传的神乎其神,却不曾想连这点事儿,他都看不明白。
这还用问吗?那四具尸体怎么可能是新鲜的?
他到底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刚刚撞南墙的那句话,真的是无意的吗?
万一要不是呢?可要是蒙上了的话,那也太巧了吧?
难道说,燕然真的是凭着一帮超级厉害的手下,和他这种无与伦比的运气,才有了今天的名望?
正当大家暗自猜测之际,燕然却退到了一边,让苏信仔细检查这四具尸体。
这一验尸,苏信果然又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虽然尸体已经干枯到了极致,但还是有一些线索留下来。
首先就是尸体上穿的衣服,是一种深色的绸缎,四个人全都是一样。
虽然这些衣服都腐烂得只剩下了一点点纤维,加在一块也只有小小的一团,但能看得出来是丝质的。
除此之外,就是这四具尸体的手掌。
在他们每个人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上,指尖内侧的皮肤全都略厚一些。
这明显是长期握持毛笔留下的痕迹,说明这四位全都是读书人。
还有从他们牙齿的磨损程度上看,这是四个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人。
脚下穿着官靴,手上没有老茧,没有劳作的痕迹。
他们四个人的死因全都一样,咽喉上干净利落的一刀,将他们割喉而死。
死亡时间估计实在三四年以前,没有三冬三夏的时间,尸体萎缩不到这种程度。
当苏信把这些情况一一说出来时,大家都在心里,在不断勾勒着这四个人的本来面目。
四个年轻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还都是读书人,这说明他们属于同一个组织,而且一起被害身亡!
估计作案的位置,就是在这座佛山寺,他们死后就被塞到了墙壁的夹缝里。
红袖听苏信说到这里,她立刻想到,燕然当然早就知道,这四个人不是昨晚被杀的那四位。
这个时间,甚至早于尸体被钱戏发现的时间。
就因为燕然所说的那股尸体的臭味,因为现在正值隆冬,门外那个黄二的尸体被杀后,立刻就全身冻结,所以完全没有尸臭味散发出来。
也就是说,当燕然在银杏果味道中,辨认出了这股臭味的时候。他就知道墙里的尸体绝不是昨晚被杀的,甚至不是今年冬天被杀的!
这座古庙里,尸体冬天冻结,夏天又融化,尸液顺着墙缝流淌挥发,银杏树叶因为无人打扫,年复一年银杏果落下来,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因此这两股臭味相互混合,才没人注意到。即使有人发现了这里的臭味,也会以为是附近的死猫死狗弄出来的。
之前燕然从墙下经过的时候,他一定就想到了这一切!
……
既然这四具尸体完全货不对板,他们四个是怎么死的,现在也不用去急着追究。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昨天晚上的那四个死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家更是犯了难。
事到如今又要重新开始,可这庙里哪里还有藏得住另外的四具尸体的地方?
不过这空心墙倒是提醒了大家,于是大家分散开来,一面一面的去敲打墙壁。
而这时的苏信,对小侯爷的表现,他多少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当他检验完了尸体之后,苏信一边在房檐下的雪地上抓了一把白雪,擦洗着双手,一边站在燕家小侯爷的旁边。
红袖也站在燕然附近,燕然见宋隐龙他们俩没有注意自己这头,连忙趁着这个机会对红袖和苏信说道:
“另外的四具尸体,就在擎天柱屁股后面那堵墙里!”
听到这里,苏信和红袖都是心头一惊!
他们两个假意扫视着四周,各自眼神在燕然所说的那面墙上瞥过……
佛山寺二进院落的西面,就是昨天百里轻姑娘看到案发时所在的偏殿。
这个方向原本是没有墙的,但是在偏殿北墙和第二进北面的天王殿之间,却存在着一条过道。
在两间房子中间,正好有一道一丈宽的空隙,一面石墙就在那个空隙的尽头。
刚刚古夙罗把大黑马擎天柱牵过来,他怕马儿踢人,就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