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汴梁啊!”燕然一边转身便走,一边笑着说道:“你爱来不来!”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可别后悔,那我跟耶律大哥俩人自己玩去了!”
“啊?”
踏纱一听见这话,想都没想一个加速就跟了上去!
果然才走了两步,她就看见前面的黑暗中又出来一个身影。
这人脸上满是苦笑的表情,居然真的是那位辽国使者,耶律及达!
只见他一边跟着燕然走,一边向踏纱姑娘打了个招呼。
“他也是用这招儿把我骗出来的。”耶律及达指了指燕然的背影说道:“没想到踏纱姑娘你也这么容易上当啊!”
“你们走吧!”
踏纱姑娘此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却见燕然向着房顶上摆了摆手。
随后就见他的两位保镖,姚不凡和蒯无用在房顶上飞纵而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就剩咱们仨了,”燕然在目送姚不凡和蒯无用离去之后,转身向着身后的两位一笑:
“大宋、金国、辽国,咱们是一对一对一!”
燕然说完了这句话,笑着转身往前继续走,耶律及达和踏纱两位连忙跟在他身后。
虽然辽金两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此时两位心中的疑惑却远远大于仇恨。
他们心说:怎么小侯爷今晚上就跟疯了似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实话踏纱和耶律及达看着小侯爷,扪心自问他们谁都没燕然这样的胆略。
在如今这般凶险万分的情况下,他居然敢在深夜里孤身出行?燕天行真是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来!
……
等到小侯爷带着他们一路出了城,这俩人还是一头雾水。
这时三人正走到一处荒郊野地,小侯爷却忽然停了下来。
耶律及达和踏纱两个人见周围月光晦暗,天风呼啸,荒草丛生,松涛如泣,完全猜不出燕然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就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就见燕然走进了路边一个亭子里,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笼。
这时他们才看到,亭子里居然有一个人!
那是一位姑娘,披头散发坐在亭子中间,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见这姑娘浑身上下一动不动,任凭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四处漂浮,就像是个鬼魅一般!
“两位请坐!”
燕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耶律及达和踏纱才看到,在亭子的旁边不远处,摆放着三个蒲团和三张矮桌。
桌子上摆放着酒壶酒盏,两位即便是身处敌国,水火不相容,此刻也不禁双目对视了一眼。
这啥意思?荒郊野岭大风小嚎的,小侯爷要在这请他们喝酒?
还有,亭子里那个一动不动的姑娘,到底是谁啊?
心中带着疑问,他们还是听话的来到蒲团上坐下。
耶律及达向着桌子上瞥了一眼,只见一人一个杏叶儿錾花饮杯,银水注里热着银酒壶,温度居然是恰到好处。
燕然却走上前,俯下身把那位一动不动的姑娘,轻轻抱在怀里。
“她叫阿绣,”燕然沉声说道:
“吏部尚书苏惠卿家中,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几天前那些杀人取血的案犯,抢走了纯阴命格的苏二姑娘,却把一起抢来的阿绣姑娘,赏给了那个解签的老道。”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那老道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审问了那老道,把她救出来之后,却没办法把她送回苏府。”
“三天之内,她自杀了三次!”
燕然说着,转脸看向了踏纱和耶律及达。
“桌上的酒,我敬你们一杯,你们可以用别人的悲痛下酒,把它喝下去。”
“从现在开始,不要出言辩解,不要巧言令色,喝了我这杯酒,今后若让我知道这件事里有你们俩在捣鬼,当我用恶毒百倍的手段,残杀折磨你们的时候,不要怪我不教而诛!”
此时的踏纱和耶律及达,同时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们默默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此刻这二位,已经隐隐知道了燕然今晚带他们俩出来的目的。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警告,也是一次正式的宣战!
他们谁在搅动风雨,暗害大宋子民,就要承受燕然的怒火!
“没事,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当燕然轻拍着阿绣的后背,柔声说出了这句话。
就见他怀中的姑娘“哇”的一声,哭嚎了出来!
“没事的,总会过去的,我告诉你怎么消除心里的痛苦……”
小侯爷双手用力,将那位阿绣姑娘抱了起来。
他抱位姑娘走出亭子,边走边说道:“从今以后,谁让你想开点儿,你就大嘴巴子抽他!”
“如此大仇就该以牙还牙,耻辱只有用敌人的血才能洗清。”
“今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