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双眼眨了眨:“呃……怎么报答?”
文初晴的心愿:和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她神色闪烁:“既然你也姓文,说明这就是天意啊!”
“以后,你就是我们文尚书府的二小姐!”
文岁雪懵了一下:“啊?”
这么草率吗?
不是,这么顺利就打入内部了?
“胡闹!”阁房外传入一道淳厚的怒声。
文父一脚踏入门口,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谁人不知我们文尚书府只有一位嫡女和嫡子,你就是再不想进宫选秀,也不能如此胡闹!”
看到他,文岁雪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躺在床上充当一个虚弱宝宝。
文初晴一向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当即就抱着文父的胳膊摇晃撒娇。
“哎呀爹爹,只要想个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们文尚书府的二小姐,那一切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嘛?”
新帝登基两月,如今也就只有皇后才育有一女,为绵延皇室血脉,充实后宫,所以特命朝中大臣各家送适龄女子入宫选秀。
虽说现在新帝地位还不稳,但这也是重要关头,谁敢忤逆?
文父一把抽开自己的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以往可以任由你小打小闹,现在可是皇命,敢违抗,那就是砍头的罪啊!”
文初晴撅着嘴,红着脸,犹犹豫豫道:“可是……我已经……和章施私定终身为了。”
这话一出,文父一脸震惊,妙妙在一侧低着头不敢动弹,文岁雪两只眼睛眨了眨。
文父反应过来,当即就是一个震怒:“什么时候的事?!”
想到文初晴刚从府外回来,他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更加愤怒道:
“就是今天?!”
“进宫选秀在即,你竟然在这个关头闹出这等事!你真是……”
说着,他扬起大手就要挥下。
文初晴昂着脑袋闭上眼睛,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文父疼爱她多年,到底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最后悔恨地将手放下。
“哎!”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个臭书生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要钱没钱,今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读了这么久的书,他读出什么来了?!”
“要不是你总偷偷接济他,他能撑到如今?!”
“他就是个废物啊!”
“爹!”文初晴不高兴了。
文岁雪也不敢躺了。
主要也是一直躺着听他们说话,怪尴尬的,当即就坐起,继续一脸虚弱地靠在床头。
“他很有才华的,只是突然大病,这才没有考上啊,下次他一定能考上的!”文初晴努力地帮章施解释着。
文父偏头看向别处,脸色很是难看:“哼,也就是你才看得上他了,竟然还骗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真是有伤风化!”
文初晴继续撒娇:“欸呀爹爹,你不要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嘛,女儿本就心属于他……”
文岁雪默默吃瓜,要是有把瓜子就好了。
文父刚想再说些什么,文母就闻声赶了过来,立马道:
“郎君,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哪还能收得回来呀。”
有了文母的撑腰,文初晴立马道:“对呀,女儿如今已不是清白之身,若是真这样进宫选秀,这也是大不敬呀。”
文父:“你……”
他摇头看着这母女两人,真的是又气又急。
最终,他也只能无奈地看向文母:“你看看女儿都给你惯成什么样了!”
文母也不杵他,当即反驳道:“哪就是我一个人惯的了,你不也有份,现在出了事,就知道怪我了!”
文父:……
“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文母看了眼坐在床上干瞪眼的文岁雪,再看了看文初晴,想着赶来的路上就听丫鬟把事情说了个大概,随后道:
“女儿不是已经给了解决的办法吗,照着来不就是了!”
文初晴立马附和:“对,她不过就是身高矮了些,身段和样貌都是不错的,完全可以充当咱家二小姐。”
文岁雪:……能别拿身高说事了吗。
眼见文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文初晴又道:“最重要的是,女儿如今已是不清白,但她清白啊!”
文岁雪:……那就尴尬了,我老早就不清白了。
不过,这到底是文初晴的心愿,那代替她入宫选秀也不是未尝不可。
至于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在这种时代,还是很好蒙混过关的。
文母在一旁帮着搅合:“对啊,女儿到底也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郎君你就别犹豫了。”
文父垂在一侧的手收紧了几分,瞧了几眼文岁雪,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