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过几次lom来送餐时对爸爸说话的神态,他是个适合的人选。
lom大起胆子问她:“那你呢.....你不需要泰文老师吗?”
初夏一笑,用泰文回答他:“我以前在这边住过,基本能听懂。但我的身份让我不论说什么语言,都会有人来迁就我。”
当你拥有权力的时候,你会发现身边都是‘好人’。
少年一怔,垂下头,闷声闷气道:“嗯,我会好好做的。”
初夏看出他的情绪,但一笑置之,只说会付报酬给他,同时生出些许恍惚。
如今,她也是站在天平倾斜那一端的人了,而对面的少年,被她的重量高高抛起,飘在半空,忐忑而挣扎。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当你的砝码足够重,怎样对待别人,真的全靠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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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市。
沈甚远今天出院,沈馥郁早早安排车把父亲接回来,到家时吴雅梅正在端菜。
“妈,李阿姨呢?怎么是您自己做饭?”
吴雅梅头发全白了,神情麻木,说话音量也不如往日大。
“我让她走的,咱家就这点人,如今也用不着佣人了。”
沈馥郁皱眉道:“我上个月不是给您家用了吗,您不用担心花销的问题。”
吴雅梅不做声,只说:“先去见你哥吧,然后下来洗手吃饭。”
沈甚远坐在轮椅上,带着毛线帽,瘦成一把干,静静无言。
沈馥郁上楼进了她哥的房间,拿打火机点了香,对面前的照片念叨:
“哥,我打算和晋城矿业的少东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带喜糖。沈家我会撑下去,你放心。”
“对了,爸出院了,不过还是老样子。”
“妈挺好的,只是你不在,她没了唠叨的对象,现在比以前安静了不少。”
“哥,你和初夏还有我的小侄女在那边都好吗?爸妈虽然怪你狠心,但他们很想念你的,我也是。”
沈馥郁在空荡的房间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楼下吃饭。
她看见一旁的空椅子前也摆了碗筷,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的依旧沉默。
之前是因为饭桌上有规矩,现在是因为三人都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
从沈家离开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