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面色骤变道:“我只有一箱啊,难不成她骗我了?”
管家颤抖道:“杨嬷嬷昨天说有一箱最次的,当不了什么钱,丢在门房了。”
“会不会是……”四小姐的嫁妆?
高敏惨叫一声,立即冲去门房查看。
高策闻声也跟了过去。
结果父女俩看着门房里留下那一箱破铜烂铁,瞬间都心梗了。
“这是她给你留的……”嫁妆?
高敏露顿时一崩溃道:“呜呜呜呜呜,她骗我,这些根本就不值钱。”
高策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管家连忙搀扶着,问道:“老爷,要派人去追吗?”
高敏道:“追,马上派人去追,她一定跑不远。”
高策摆了摆手道:“追到又如何,她是诰命夫人,带走的也是她的嫁妆……”
“到时候反而连累我的官声。”
高敏不忿,怒声道:“到底是钱重要还是爹的官声重要?”
高策道:“你懂什么,当然是官声更重要。”
管家再也憋不住了,小声地道:“老爷,夫人她临走时,还在账面上支走了五千两银票,说是……说是去给四小姐办嫁妆。”
“啊!!!”高策惊呼,这会天真的塌了。
高家的产业总共才有两万两左右,一万两是房产,五千两是田庄,还有五千两是日常的嚼用和人情往来啊。
这一下……他拿什么支撑偌大的府邸?
岂不是要卖宅院,卖地?
高策只觉得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管家连忙搀扶着,高声喊道:“快请大夫,快请!”
彭桓来打探消息,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出,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听见外人的声音,高策强忍着悲痛醒来,戚戚然道:“没有什么?”
“彭长史怎么过来了?”
“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彭桓看了一眼气愤的高敏,不知道这父女俩都经历了什么?
一个看起来快要气死了。
一个看起来快要恸哭流涕了。
他嘴角微抽,说道:“王爷听说四小姐得了太夫人青睐,还在王家留宿了一晚,十分开心。”
“所以特意差属下前来问问,昨日徐夫人送了什么礼物给太夫人,能让太夫人这么高兴?”
“王爷知道了,日后给王家备礼的时候,也好有个参照。”
高策瞬间清醒过来,妻子昨天给太夫人送礼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忘记了。
他立即看向女儿,问道:“你跟着去的,你看见你母亲送了什么?”
高敏心虚道:“我只是在府里看见,十几个托盘都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珠宝古玩,可贵重了。”
“但那时,母亲还没有送过去。”
高策很铁不成钢道:“那在王家呢,你没有看见?”
高敏摇头:“我当时被支走了。”
高策骂道:“蠢货!”
彭桓道:“四小姐不知道不要紧,当时有跟去的下人吧,差他们前来问问。”
高策眼眸一亮,连忙看向管家。
管家苦笑道:“夫人把她的心腹都带走了,剩下昨天搬运的小厮,虽然有十几箱东西,但杨嬷嬷说是拿去当的。”
“而且夫人那时已经坐轿子走了。”
“所以奴才没有看见,是夫人带走了那些东西。”
高策愤然道:“肯定都带去王家了。”
“她这是求太夫人保她呢。”
“夫妻一场,几十年了她都不信任我,简直过分!”
“管家,立即带人去追夫人,她去济南,应该会住驿站。”
管家立即去叫人。
彭桓看傻了眼,问道:“徐夫人出京了,什么时候?”
高敏口无遮拦道:“她岂止是出京了,她还携款私逃,把我们高家都搬空了!”
高策呵斥道:“闭嘴,她是你母亲,不许胡说!”
高敏怒道:“难道不是吗?爹为什么要维护她,她分明是把钱财都搬去王家了,让王家帮她保管!”
“她没有儿子,就是担心爹会挪用她的钱,她也太自私了!”
“爹说她是我母亲,可我看她根本没有把我当女儿,我连王家小姐都不如呢!”
高策脸色阴沉,目光十分可怖。
彭桓见状,目光转了转,随即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高大人,您要不去见见王爷,请王爷帮忙出出主意?”
“据我所知,徐夫人的确是搬了不少东西去王家。”
高策攥紧拳头,内心被一阵阵凉水泼过,十分复杂。
妻子是在求自保!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找王家。
而且还拿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过去。
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