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臭味。
他低头往怀里一看,只见棉棉含着小手指一脸的乖巧,然后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这小丫头,拉了!
他赶紧把她抱回去,喊了李姐来给她换尿不湿。
李姐一通收拾,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好像还很高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看着爸爸。
李姐给孩子抹护臀油,就装着不经意地问起,“棉棉妈妈呢?”
裴寂皱了皱眉,“生气了,回房间了。”
李姐很无语,“您又怎么惹她了?”
裴寂也不知道呀,所以他挺想找个人咨询一下的。
“就在刚才,她管棉棉我维护了,然后不小心推了她一下。”
李姐一拍大腿,“我的老天奶,您这是手欠吗?完了,这下可真把人得罪狠了。”
裴寂也有些着急,“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道歉了,夫妻吵架不要端架子,撒娇卖萌下跪,什么好使用什么。”
裴寂有些为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姐看了看他那张冷硬的脸,第一次感觉他白瞎了这张帅脸。
“没有了没有了,赶紧去试试。”
被李姐推出去,裴寂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不过,道歉是对的。
他又到了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并没有动静,他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动静,裴寂抬手去推。
门开了,他走进去,才发现姜芫并不在。
他又转身回到婴儿房,只有李姐抱着棉棉在唱童谣。
他想了想,又去了餐厅。
赵姐看到他很惊讶,“先生,您想吃什么?”
“姜芫呢?”
“她没过来呀。”
裴寂找了一圈儿,最后看到书房关着门。
他推了推,没推开。
敲了两下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左手捏着右手转了两圈儿,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看到姜芫出来,一身出门的衣服,还拿了个大包裹。
他忙拦住,“你要去哪里?”
姜芫把包裹往前一推,差点打在裴寂身上。
趁着他后退,姜芫快步走出去。
裴寂迈着长腿去追,“姜芫,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儿?”
“你们吃吧,我有事情要忙。”
想到她那天跟陈默知的电话,裴寂又醋精上身,“是不是去见陈默知?”
姜芫没否认,“在家照顾好孩子。”
“不许去。”他拉住她的手腕。
姜芫没动,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他也低头,发现姜芫的手腕上有道长四五公分的划伤,都见了血。
“你这里怎么了?”
这是刚才他推她跌倒时划伤的,她把手收回,“没什么。”
裴寂眼睁睁看着她开车出门了,一拳重重地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迟疑片刻,他也开车出去。
李姐抱着孩子追出来,一个劲儿叹气。
赵姐更难受,这一桌子菜,不是白做了吗?
……
姜芫出来是真有事,上次她淘换的古画陈默知帮着找了买家,那人着急出国,就临时约了今晚。
他们在富贵居见面,那人也是个急性子,上来先看画,他自己是个收藏大家,还带着专业的鉴宝师,两个人都一眼发光。
收画转账,很快一千万就到了账上。
他太着急饭都没吃,陈默知就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临走时,他还不放心姜芫,“你自己能行吗?”
“那有什么,我带着画都是一个人来的。”
她等他们走了就要收拾东西离开包厢,下一波客人也到了门口。
竟然是熟人。
打头那儿是国博的魏主任,有点冤家路窄。
旁边还跟着好几个他派系的人,不过看得出来这都是陪客的,真正的客人是个染了白毛儿叼着烟的年轻人,方家的庶子,也是现在方家最受宠的儿子,方斯瑞。
方亚军儿子不少,但他太太生的只有方斯年和一个刚上初中的,剩下两个都是外面情人生养的。
这个方斯瑞倒不是他能力强,只是他年纪最大。
有了权力,是条狗都嚣张,曾经见了周观尘就卑躬屈膝的方斯瑞现在走路都撇着胯骨轴,在一帮人的拥簇下,感觉要飞起来。
姜芫收回目光,淡淡地跟魏主任打了个招呼。
魏主任现在可了不得。
逼走姜芫后,他该拉拢的拉拢该排挤的排挤,现在几乎说一不二,就差个馆长的任命了。
所以见到姜芫,就像看到了他胜利的奖杯,笑的分外猖狂。
“小姜呀,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去上学了对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