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掏出怀里的水囊,咕嘟嘟灌下几口。
解决了口渴,口齿更伶俐一些的张栓子就回答道:“今日我们铺子里没啥生意,东家让我们拿些饭食出来卖。临出发前,东家特特交代的,说午前受了您二位的招待,让我们先送两份过来。”
杨掌柜和齐掌柜对视一眼,杨掌柜略有些赧然地婉拒道:“我临时爽约,没去你家用饭……现下这怎么好意思?”
齐掌柜也摆手说是啊,“我就请你们东家进来略坐了坐,哪里值当特特给我们白送饭食?”
旁边桌的客人听着就嗤道:“什么饭食,值得这大老远的送来?送来还能好吃?你们东家是实诚还是傻,哪儿有这么感谢人的?!”
那人二十岁左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武安侯的拥趸,正相反,他觉得是百姓口口相传,把武安侯给神化了。
武安侯真要是那样厉害,最后怎么可能在南边战场上输得那么难看?
他已经同其他人唱了好一阵子的反调。
凉棚里的其他人都不稀得搭理他。
也就齐掌柜和杨掌柜这样经营铺子,日常讲究与人为善的,对他还算有几分好脸色。
没想到这人得了颜色就开染坊,寻了由头又急着开始彰显自己见地独特、与众不同了。
齐掌柜和杨掌柜交换了一个眼色,二人当下决定不再推拒——
哪怕宋记的饭食真的已经被高温影响,不再那么可口,他们也要变着法子夸出一朵花来。
绝不让宋玉枝的好意和宋记的脸面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