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男人,王八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谢枝韵刚睡醒本来就意志薄弱,他还用这种引誘的嗓音说话。
她心尖麻了又麻,冷着脸要推开他,沈舒白却将抓着她的手腕,变成跟她十指紧扣,又亲了过来。
他的吻总是很凶,又很有张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拽入慾海里。
谢枝韵一方面为他的所作所为恼火,一方面又气自己没出息,只是被亲着,身体里的电流就噼里啪啦炸着,腰窝酥麻,脚趾難耐地抓紧床单。
不行……她突然翻身,压到他身上。
就算要做,她也不准自己被他压制。
谢枝韵騎在他的腰上,膝盖荚着他,热汗将头发黏在脖颈上,她不舒服地撩了一把,浓密柔顺的长卷发在她身后扬起。
沈舒白看着,眼神陡然变深。
谢枝韫没注意到他此刻的眼神有多危险,双手撑在他胸肌上,逼视他黑暗里的眼睛:“你先跟我说,你跟谢竹语的事情。”
又把话题绕回不欢而散的上午。
她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你跟顾岘亭又说了什么?嗯?”沈舒白哑声反问,“还要特意把吴羡好支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谢枝枝,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是有夫之妇。”
他居然知道吴羡好被支开过,她跟顾岘亭独处过……难道他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躲在哪里盯着她的房门?
谢枝韫一想到沈舒白这么个清冷淡漠,神秘矜贵的人,被她赶出去后,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眼神阴鸷地监视房门。
观察他们的动静,计算他们独处的时间,醋得要死,又怕闯进来会惹她更生气,只能硬生生忍住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扬起。
她学他平时捏她下巴的样子,捏住他的下巴,一派女王风范:“现在是我问你!”
沈舒白回答不了她的话,她这副骄傲又信感样子让他觉得很躁,他手掌都迸出了隐忍的青筋,掐住她的细腰去到最该去的地方。
“宝贝儿,我现在说不了话。”
谢枝韫臋下撞到什么,整个人都是一炸!“你!”
沈舒白顺势将她压回被子里。
她睡觉喜欢穿睡裙,睡裙里不会穿bro和panty,所以很给他省事儿。
谢枝韫被他杵得七荤八素,要命至极,但还是不甘心,这段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他在主导了?
谢枝韵又翻身到他的身上,压制住他,呼吸湍急:“沈舒白,我们结婚,是不是还差最重要的一件事没说清楚?”
沈舒白手掌肆无忌惮游走,睡裙真的很好弄,哑声问:“什么?”
谢枝韫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再进,沈舒白指腹都被浸皱了,她一字一顿说:“我们结婚,不是我嫁给你,是你入赘给我。”
沈舒白顿了下,将她的后背按下来:“再说一遍,我什么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得,谢枝韫自己也有点儿心虚。
但输人不输阵,她说:“你给我聘礼了吗?你什么都没给我,但你住的房子是我的,所以是你入赘给我。”
沈舒白低笑起来,似乎是觉得这话有趣,撕开铝膜包装:“所以呢?嗯?”
谢枝韫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跟他争什么:“……所以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
沈舒白又笑了一声:“可以啊,这次就换你在上,只要你自己坚持得住。”
谢枝韫抿唇:“少瞧不起人。”
沈舒白扶着她的腰慢慢唑下。
——!谢枝韫登时感觉自己魂飞魄散!
他嗓音喑哑:“你能坚持做完,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
……
谢枝韫从小到大都是很要强的人,总是要争第一。
而只要她认定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几乎没有她拿不下的。
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凭着一口气,她怎么都能坚持住,能“亲身”拿到那个答案。
然而。
她终究还是在这个晚上见识到了什么叫作“非人力可改矣”。
半个小时,或者仅仅十五分钟,她就哭着要停下。
沈舒白偏不放手,笑着蛊惑:“不是你想要这样吗?宝贝儿,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吗?再坚持一下。”
坚持不了。
谢枝韫甚至感觉,自己的腹部都被頂出了弧度,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沈舒白在她耳边用粤语说了一句什么,谢枝韫没听清。
他终于翻了位置,开始他的“正餐”。
后来,天快亮了,沈舒白才结束,抱她去清洗,谢枝韫感觉自己身体里很涌动,好像有无数的水流泻了出去。
她混混沌沌间意识到什么……该不会是流产了吧?
她惊得醒了过来,摸了一下,拿到眼前看。
不是血。
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