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枝唱完这么一场大戏,便推说自己太累了,回了阁楼。
回到阁楼,盛南枝又将时淮之给叫了出来。
“那带着名字和锻造时间的武器,是你放进去的?这样明显,难道你就不怕反倒引人怀疑?”
时淮之垂眸笑了一声:“带着名字和锻造时间的武器不是我放的,但那些时间在四月锻造的,是我放的。我这不是害怕,做的不够明显,别人瞧不见吗?”
“我也害怕,这一顶谋逆叛乱的帽子扣下来,会影响到你和咱们的孩子啊。”
“所以,洗脱罪名,才是当务之急。”
时淮之看向盛南枝的眼神愈发热烈:“但我没有想到,我家王妃竟然这样聪明。”
“哪怕是没有那些印记,仅仅凭借着那些箱子和箱子里武器的状态,就替我洗脱了罪名。”
时淮之勾了勾嘴角:“但也无妨,即便是那些四月份才铸造的武器放在这里实在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可经由王妃先前那一通解释,皇帝也只会怀疑,是那幕后之人蠢笨,对这些惯例不了解,并不会怀疑我。”
盛南枝点了点头:“朝中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又能够争夺皇位的,无非也就那么一个温庭云而已。”
“我这样祸水东引,也就算是彻彻底底的和他们撕破脸皮了。”
时淮之眸光中有笑意闪烁:“我以为,王妃早已经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了。”
“更何况,王妃兴许,也并不是祸水东引,只是找出了真正的幕后凶手而已呢?”
盛南枝猛地转过头看向时淮之,时淮之这话的指向性实在是太明确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的确就是温庭云做的?”
她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吧?”
按照前世她对温庭云的了解,温庭云可没这样的胆子和魄力。
若是他这样有本事,前世她也不会那样辛苦劳累了。
而且,温庭云应该是不会怀疑时淮之是假昏迷不醒的。时淮之昏迷不醒,她肚子里的孩子尚小,甚至男女不知,对他构成不了多少威胁。
他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啊。
可时淮之绝不会无的放矢,他会这么说,定然是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时淮之笑了一声:“兴许就只是针对你呢?只是觉得,这逸王府中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主人,极为好对付好拿捏呢。”
盛南枝皱了皱眉,却又觉得,温庭云的确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何况,如今温庭云身边,还有一个盛清浅。
他们夫妻二人,可都是极为厌恶她的。
觉得她好对付?想要先除掉她?
盛南枝嗤笑了一声,那这夫妻二人,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此事,王妃怎么看?”时淮之饶有兴味。
盛南枝掀了掀眼皮:“怎么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时淮之嘴角翘了翘:“斩草除根恐怕是没有办法了,皇帝如今,还挺护着他的。”
“他不会相信这些事情是他做的。”
“不过,如此一来,有些东西,也会在他心里埋下一些怀疑的种子,这些种子,迟早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盛南枝却并不这么觉得:“要对付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给他一个谋逆叛乱的罪名,也可以有很多种法子。”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布置好一切,静待时机。
但她还没来得及去找温庭云的麻烦,温庭云和盛清浅倒是先一步来了。
不过第二日,盛南枝就听到了下人来禀报:“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来探望王爷了。”
盛南枝掀了掀眼皮,主院起火都已经好多天了,整个皇城都人尽皆知,盛府早在好几日前,就已经派遣了人过来询问情况。
温庭云他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看笑话,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将人请到怀安院吧。”
下人应下,盛南枝这才赶去了怀安院。
只是在临过去之前,却还是先一步吩咐了丫鬟:“安排人到主院那边,假装无意间泄露出,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来了逸王府的事情。”
她刚在床榻边坐下,温庭云和盛清浅便走了进来。
盛清浅在人前倒是还挺能装,满脸尽是关切:“大姐姐,听闻前段时间逸王府起火,正好烧了王爷所在的主院,王爷怎么样了啊?”
盛清浅刚一问完话,就瞧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
她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巴:“天呐,这是王爷?怎么会被烧成这样啊?”
“这看起来,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不敢看,我怕今天晚上回去会做噩梦。”
“大姐姐你不觉得害怕吗?逸王爷这个脸……”
温庭云眼神中带着讥诮:“她有什么好怕的?这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