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帮元婉如穿好衣服,虽然外衣没有褶皱,可是元婉如总觉得浑身黏腻得很。
“你让玄青再拦一下,我再打理一下自己。”
身上酸胀得很,浑身都是他的气息,这个样子,怎么好出去见人。
想到这里,元婉如不禁又瞪了他一眼。
陆江年倒是神色自若:“既然这样,不如我伺候你清理之后,再一起出去。”
元婉如忙后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不要,你立即把留雁和石英给我叫进来,不然……”
“晚上我就不管你了。”
陆江年审时度势,知道她态度坚决,也就从善如流出门去了。
不多时,留雁和石英就把热水和衣服送进来了。
屋里还有些味道,留雁都没好意思看元婉如一眼,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种事情之后,大少夫人一向不要她们伺候的。
石英倒是正常多了,回身帮元婉如关好门。
元婉如长吁了一声,抬起软绵绵的手,解开衣服,拿起湿帕子,胡乱擦拭了一番,这个臭男人,完全不知道节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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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花四月已经被气得头顶冒烟了。
陆江年穿着一身墨色红边锦袍,黑发用玉冠束着,眉目疏阔,负手而立,静静看着花四月跳脚。
只要想到,这个女人一直费尽心思,想要把娘子留在南疆,他对花四月,就没有半点宽容。
花四月在门口耗了快两刻钟了,都没能见到元婉如,她非常生气地冲着陆江年喊:“姓江的,你们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本事再差,用毒蛊咬人,还是能做到的。
元婉如是她的表姐,他们凭什么拦着不让她见人。
没礼貌的野丫头,表姐夫都不喊,陆江年一脸嘲讽:“随你啊,只怕某人雷声大雨点小,没这个本事罢了。”
先动手的人不是他,若是花四月因此受了伤,娘子总不能怪他吧。
这个模样,摆明瞧不起她!
花四月哪里还能忍下去,本来还想,看在表姐的面子上,不要轻易伤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一点都配不上表姐!
“别以为我不敢。”
她脸上双眼冒着熊熊火苗,咬着牙道:“等会别求饶。”
说着,她就要催动身上的蛊,就听到元婉如的声音:“四月,别气了,你过来。”
元婉如换上了一件鹅黄色春绸襦裙,衣料柔顺,腰间那一条红色腰带,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得格外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和陆江年欢爱一场的缘故,脸上泛着迷人红晕,比胭脂更动人,陆江年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她格外妩媚,摇曳生姿。
若不是花四月前来搅局,他这会和娘子,还在……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更加深沉了。
赶在花四月靠近元婉如之前,他迈步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将人带着身侧:“累不累?”
元婉如娇嗔地瞥了他一眼:“累不累,你不知道?”
陆江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就是累了,不如,让她回去吧?”
这个她,显然是指花四月。
见到元婉如,玄青就让开了,花四月顺利跑到了元婉如身边。
听到这句话,花四月理智全无,口不择言:“表姐,你休了这个男人,他居然敢拦着我不让我见你,在南疆,我还没见过这么放肆的男人!”
“一点都不柔顺,这种男人要不得,以后一定反了天了。”
陆江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元婉如忙拍了一下他:“好了,我没事,四月是我的表妹,这次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不必和她计较。”
元婉如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德行,对于惹了他的人,手段多着呢。
她还是蛮喜欢花四月的,可不想让她真的和陆江年对上。
说实话,花四月可不是陆江年的对手。
陆江年轻哼一句:“娘子就是偏心,既然不累,晚上我可就不客气了。”
元婉如:……
她这是成了夹心饼了。
陆江年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京城来的消息,他还没来得及看呢。
花四月冲着陆江年的背影,龇牙咧嘴,回头就对着元婉如撒娇:“表姐,他有什么好的,你看看阿然,我觉得阿然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元婉如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带着花四月进了屋里。
“我和他两情相悦,阿然嘛,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可别乱扯红线。”
什么!
花四月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追问:“你怎么知道他有心上人的?”
“不应该啊,我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姑娘多说几句话,他不喜欢和别人玩,就喜欢跟着涂阿嬷学蛊术。”
“表姐,谁是他的心上人啊?”
元婉如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