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审讯(2 / 2)

说了也就不到半盏茶的话,过后便一路招呼着回了说书的台子,为第三场说书做准备。然后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身子不适,起身去跟掌柜说了一声回来,就匆匆收拾着家伙走了。”

也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金致远的身上。

陈韶看向金致远。

金致远早已经从茫然中回过神,见她看过来,连忙解释:“小人在田根生出事不久前,曾帮他解决过一桩纠纷。那日刘师兄请小人吃饭,恰好碰上田根生在那里说书,他过来找小人,不过是答谢几句。”

田根生的儿子做证道:“我爹在飞觞楼说书时,几个外地从这里过路去静川郡的商客歇脚时吃多了酒,非闹着我爹,要让他再说两场。我爹向他们说明无法再加场的原因,他们还是拦着不让走,还威胁说不再说两场,就要让我爹退钱,彼此争论间,金公子恰好从飞觞楼路过,就帮着我爹劝退了那几个客商。”

金致远,刘平康。

孙守义出事的时候,有他们两个。田根生出事的时候,也有他们两个。凶手留在现场的‘全’字,也跟金致远的笔迹一样,关键他还说不清楚与谁有仇。

怎么看,他都是最大嫌疑人。

金致远显然也想到了这些,慌张地连连磕头辩解。可惜,他的辩解没有证据做基础,显得既苍白又无力。

陈韶暗思片刻,问他:“田根生答谢你的时候,吃过什么,又喝过什么?”

金致远连忙答道:“就喝过两杯茶,一杯酒,别的就没有了。”

陈韶又问:“他喝茶、喝酒大概是在什么时辰,距离他第三场说书,还有多长时间?”

金致远面带苦意地摇一摇头,他记不清了。

陈韶转向刘平康。

刘平康立刻道:“距离他第三场说书,应该还有一两盏茶的时间。”

陈韶接着问道:“田根生喝的茶和酒,是谁给他倒的?”

刘平康道:“是小人倒好,金师弟递给的他。”

陈韶看向金致远,金致远点头。

陈韶继续问道:“你那日为何会请他吃饭?”

刘平康飞快看两眼许长寿,憋闷道:“有两日无家可归,是金师弟收留的小人。”

许长寿不以为忤道:“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连你习武的学费也是我们家出的,我姐不过说你几句,你竟然敢跟她顶嘴!哼,我姐只是将你撵出去,又没有休了你,你就知足吧。”

陈韶看一眼案宗上关于他与许氏恩爱有加的记录,“经常被撵出去?”

刘平康低垂着双眼:“没有。”

许长寿似看不到他脸上的羞辱,哼道:“他才没有那个胆子。”

陈韶看两眼他,又看回刘平康:“金致远在哪里收留的你?”

刘平康依旧低垂着双眼:“在悦来客栈。”

金致远补充:“我原是要将他带回家中,他不肯,这才带他去了悦来……”

话到一半,金致远的脑中忽有惊雷炸响。

他想出来了。

陈韶先前问他,他的身边,谁最容易拿到他的字迹而不容易惹人怀疑。

他想出来是谁了。

他十二岁第一次参加童试,因没有考中,父亲为让他将来多一条出路,就送他到叠翠峰习武。自拜师习武到前年依旧未过童试,下山跟着父亲打杂那日为止,他一直住在叠翠峰,吃住读书都在那里。

若说有谁能够轻易拿到他的字迹,非一同习武的师兄、师弟莫属。

只是……

师兄、师弟们待他也一向和善,他与他们也从未生过龃龉,谁会记恨他到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呢?

王春生!

几乎是瞬间,王春生的名字就跳出了脑海。

他第二次参加童试时,耽误了快十日没有习武。回山后,师父夜里看到他还在锻炼,便指点了他几招。师父指点他时,被起夜的王春生无意看到,误认为师父藏私偏心于他。月底切磋比试时,他侥幸赢了他两招,他不服,大嚷着师父不公,师父跟他解释,他却不听,还试图挑起师兄弟闹事,师父失望之下,将他逐出了师门。

后来,他在师门外跪了三日,依旧没能得到师父的原谅后,才走了。

如果他曾得罪过谁,无疑只有王春生。

只是得罪王春生那是九年前的事了,如今并无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贸然说出他的名字,万一不是他,恐怕又会为他招来是非。

陈韶看他面色犹豫,已然有所猜测,没有逼他再说下去,转而将锦色坊的几位绣娘和前去打探消息的衙役叫到了跟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