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背后牵扯着那么多世家大族的利益,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弃”
“依我看,咱们不如像当时河东那样,卖点破绽给他,看他到底还会不会出手。”
王凌想要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郭嘉却并没有赞同:
“别管杨司徒私心如何,他之前说科举是国之大事倒是一点不错。”
“我等怎能为了立功,刻意设局破坏科举的公平公正若真如此,那与那些妄图破坏科举的人又有何区别”
王凌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郭嘉所言在理,便不再坚持,只是心中仍对杨彪有所怀疑,继续紧盯不舍。
而时间也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
科举考试的应试环节,虽有些许波折,但还是顺利结束。
诸考生们交上答卷,坐在自己考房中,耐心的等待着贡院开门,而后有序地离开考场,并且互相对起答案。
一时间,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考场外的寒门学子们有的相互拥抱庆祝,有的兴奋地谈论着考试中的精彩作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尤其是周宇,更是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那些寒门子弟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钦佩与羡慕:
“周兄平日里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此次考试那策论出题又是你钻研颇深的题目,必定能高中榜首,日后可一定要多多提携我们这些兄弟啊。”
“是啊是啊,周兄的文章惊才绝艳,往日伯乐难寻,如今一切以成绩说话,周兄出头那是板上钉钉,我们都等着沾你的光呢。”
恭喜声此起彼伏,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目的,但大家同为寒门一场,周宇虽然心高气傲,但依然谦逊地回应着大家的夸赞,心中对未来期望更甚。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几个世家子弟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来。
为首的一个世家子弟眼神轻蔑,鼻孔朝天,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宇,尖酸地说道:
“哼,一群寒门穷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在这儿做着鲤鱼跃龙门的美梦呢”
“你周宇那两下子本公子可清楚的很,整日语出惊人,危言耸听,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不过博人眼球,安敢以千里马自居”
“真以为就凭你那点本事,就能金榜题名”
“简直笑掉小爷的下巴。”
周宇等人回头望去,顿时心中一沉。
说他不学无术可能有点过分,但其人整日斗鸡走狗,沉迷声色犬马,嚣张跋扈又无人能制却是众所周知。
这一切,都是因为此人姓袁,乃是今沛国相袁忠长孙,同时也是骠骑将军袁绍和司徒杨彪共同的侄儿。
“袁浩,你休要得意!”
“大将军行科举制,搞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世家败类!”
“居然还敢说我们周宇没有本事,你怎么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这次考试你答了几题别是交了一张白卷吧!”
贡院之外,寒门学子与世家子弟争吵愈演愈烈。
周宇与袁浩,两人昔日在太学便时常针锋相对,今日大考结束,面对袁浩的挑衅,寒门学子们当即是反唇相讥,双方言辞激烈,火药味十足,很快就引来了巡查的兵士。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都在干什么!”
巡查的兵士们手持长枪,快步走上前来,将争吵的寒门学子和世家子弟们隔开。
为首的那队长皱着眉头,大声呵斥:
“这里乃是贡院,是举行科举考试的地方,岂容尔等在此大声喧哗、聚众闹事”
“再有恣意妄为者,某定要把他拷起来,让尔好好冷静冷静!”
这些兵士的到来顿时让暴躁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学生们虽血气方刚,但自知理亏,在这全副武装的兵士面前不敢轻易造次。
反倒是袁浩一见兵士来了,立刻摆出一副世家子弟的架子,自报家门,让人主持公道。
那队长虽然颇为反感,但袁家的名号他却不得不予以重视。
很快的,兵士们便拉起了偏架,这把寒门学子们气的够呛,两边矛盾激化,士子们差点就上前打人,与兵士们爆发冲突。
“够了,大家安静,安静下来!”
周宇看着那趾高气昂的袁氏子弟,还有那些明显偏袒的兵士,心中虽怒火中烧,但依然保持一丝理智。
他知道,自己等人现在局势大好,不能在这里因为一时冲突给人留下把柄。
于是乎周宇深吸口气,不卑不亢道:“口出狂言易,真才实学难。”
“袁浩,今日你我无需多言,咱们且以科举结果说话,谁是草包,谁是真才,待揭榜之日自见分晓!”
那袁氏子弟见周宇如此镇定,心中虽有些许惊讶,但表面上却依旧不屑一顾,冷哼一声,仰着脖子告辞。
就这样众人不欢而散,世家弟子们去天酒地,周宇与诸寒门学子也回到太学庆功。
“那些草包名落孙山之日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