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答。

季凉西动动被沈丞珏握住的手指，那么明显的触感，沈丞珏略高的体温通过指尖的皮肤传递过来，温暖着她。

她忽然就张口，迷茫的问：“丞珏，这不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沈丞珏才会对她这样温柔，才会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她身边。

“不是梦，是真的。”沈丞珏心口一痛，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丨摸季凉西的脸颊，季凉西小心翼翼的神情，让他胸丨口闷闷的。

看看以前的他都做了什么，把她变成了这幅样子。

季凉西似乎不敢相信，她睁大了眼睛，努力的看着沈丞珏，“真的不是梦吗？”

沈丞珏微微勾起嘴角，脑袋往季凉西的枕头上挪过去，把距离缩短到不足三厘米，呼吸之间，交换着气息。

“凉西，这不是梦。”沈丞珏认真的说。

季凉西抿唇，就那样深深的看着沈丞珏，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她动作很少，做出来的动作都做的很慢，跟慢镜头似的。

一向急性子的沈丞珏却丝毫没有觉得慢，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季凉西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滑过。

见季凉西略略收回了视线，他才浅笑：“确定了没？”

季凉西没有回答，再次看向沈丞珏，这一回，她看的是沈丞珏的下巴，下巴上有一道不足一厘米的刀伤，似乎是被刮胡刀弄破的。

沈丞珏不喜欢用电动刮胡刀，只用手动的刮胡刀，他又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所以下巴上经常会出现小小的刀伤。

季凉西凝视了那刀伤片刻，突然就用力的把嘴巴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