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有了猜想。

她见过小张珣的母亲，那妇人也是活死人的状态，“沉睡”多年。

经太医诊断，是药人之毒所致。

这些女人，和张珣母亲的症状大差不差。

商城的大夫，并没有接触过药人之毒。

是以，大夫没有明确的诊断结果。

“这些女子似有中毒的迹象，可草民医术不精，查不出是什么毒。”

凤九颜环顾这密室的布置，可谓是红纱帐暖，旖旎生情。

她提出，“皇上，请再找个妇科圣手来，细查。”

萧煜也有此想法。

这密室如此古怪，不可能只是用来放活死人的。

片刻后，妇科圣手到了。

凤九颜下令让其他男人回避。

萧煜出去前，叮嘱她一切小心。

很快，妇科圣手的检查有了结果。

“启禀皇后娘娘，这些女子，都有与人同房的痕迹，有些甚至伤得很重。”

凤九颜的双眸蓦地一沉，再次看向那些女子，神情有了细微变化。

她更正那妇科圣手的话。

“不是同房，是奸污。”

……

大牢内。

凤九颜了解到，那被抓的人，姓李，名源。

李府并非官邸，是他李家的宅子，从父亲手中继承而来。

他受了重刑，对自己私吞朝廷赈灾款的事，供认不讳。

看着来到牢房的凤九颜，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瘫倒下去，张开嘴，央求。

“皇后娘娘……我是李源，我们……我们小时候见过的，我……我和孟行舟一起长大，是你李渊哥哥啊！

“求求你，看在往日情面，还有行舟兄的情面上，放过我……”

他试图攀关系，凤九颜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

她沉声问。

“密室里的那些女人，你从何处所得。”

听闻这话，李源神色有变。

他定了定神，回答她。

“是……是我买来的，她们都是要死不活的了，被家里人抛弃，是我好心，养着她们。”

凤九颜的眼神十分平静，隐隐压抑着怒火。

“你喜欢和死人交欢，为了满足那怪癖，将她们变成如今这模样。李源，你罪无可赦！”

李源神色慌张。

“不，我没有……我真是买了她们……”

凤九颜视线冰冷如寒霜，走近他，一把抓起他头发，让他好看着自己。

“本宫已问过你的妻妾们，据她们交代，你与她们同房时，不喜欢她们发出声音，要她们一动不动地躺着。

“这是因为，你无能。

“你不敢面对活生生的人，你这懦夫！妻妾们满足不了你，你便去害人，给那些好好的女子下药，让她们变成活死人！”

李源好似被人揭穿伤疤，只晓得摇头。

“住口！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从未伤害过那些女人，她们……”

凤九颜截断他的话。

“亦或者，确实如你所说，是你买了她们。但，并非是从她们的家人手中所买。那些女子，她们都被制成了药人……”

听到“药人”二字，李源的眼神变化更加明显了。

他似是没想到，凤九颜竟然知晓药人一事。

他摇头，极力否认。

“不，不是药人，她们就是一些身染怪病的女人！”

凤九颜没这么多耐心听他废话。

“我会让你活着，但，你要被施以宫刑。”

李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宫刑？

不！他不想做太监！

真要是这样，他宁可死！

很快，两个狱卒进来了，他们手里拿着一把小弯刀，专门用以宫刑。

李源被绑上木板床，还要被扒去裤子时，吓得尿了裤子。

他这动手打女人的，此时嚎啕大哭。

“不要——我说，我全交代！是药人，可不是我买的，是我爹，我爹买的！”

……

客栈。

凤九颜对萧煜说：“根据李源交代，他父亲李庆买下那批药人，对她们行苟且之事时，被年幼的他撞见，便也染上了那怪癖，他父亲李庆死后，他留下了那些药人，供自己享乐。”

萧煜眉峰皱起。

“如此说来，药人从何处买来，李源确实不知了？”

凤九颜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我问过孟家人，这李源小时候，与师兄有些交情。”

萧煜听闻这话，顿时有了猜测。

“你疑心，这李府，是你师兄调查药人一案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