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随昱又变成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而听到这话的温霜意不禁微微蹙眉起来,随琛又找她做什么?
“随琛又病了?”
温霜意抬眸朝着王叔问去,眼神极其有压迫感。
王叔被她这么一盯,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这两口子一天到晚别追着他逮啊!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二少爷只是说有要事找您。”
王叔恭敬地说着,脸色有几分为难。
温霜意也知道他应该是不清楚随琛的目的,便摆了摆手不再为难王叔。
“我跟温墨在客厅等你。”.随昱淡淡开口。
“好。”
温霜意并未拒绝。
她也想知道这随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是能让她抓住把柄最好。
随后,温霜意跟着王叔前往随琛的房间。
但上楼梯时,温霜意感觉到了手腕上的白玉镯隐隐发烫。
温度险些要灼烧到她的手腕。
她抬起掌心轻轻覆在手镯上,面不改色地对着王叔说道。
“王叔,我认识路,你不用带了。”
随后她便转身去了二楼的卫生间,观察无人之后才将门反锁上。
“怎么了?”
温霜意对着蛇形手镯轻声问道。
她知道白北冥不会无缘无故地引起她的注意。
手腕上的蛇形手镯掉落在地上,小白蛇幻化成人形的模样。
还好随家家大业大,卫生间堪比客厅,不然他们两个人站着便拥挤的很。
白北冥化为人形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住温霜意的手。
“温霜意,这个随琛有问题,他绝对是要害你!”
这话引得温霜意蹙眉,难道白北冥感应出来了什么?
“怎么说?”温霜意轻声问道。
“我在山中修炼时,曾遇到过道行不浅的道士做法,他遇见我时,用了一种极其玄幻的法术,将我打伤,害得我损了一百年的修为。”
白北冥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张白皙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
他揭开自己衣袖,露出里头娇嫩的肌肤。
少年的皮囊线条浅显,恐怖的疤痕早已淡去,但余留下的痕迹昭示着曾经的伤害。
“你瞧,疼得很呢。”
白北冥又在乞怜摇尾。
温霜意直接无视他的装可怜,问道:“是什么样的法术?你知道破解办法吗?”
见温霜意这样狠心,一心只想钻研玄学,白北冥只觉得自己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法术是旁门偏道,听闻叫丹中取囊,正道的法师是不会学这些个玩意的,那道士想探出我的深浅,便用了这法子。”
“至于怎么破解,那我更不知了,当年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脱的。”
白北冥回想起当年的恐惧,单薄的脊背还微微颤抖着。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着他的背。
“好了,都过去了。”
温霜意鲜少用这种温和的语气与他说话。
惹的白北冥一阵感动,热泪盈眶,恨不得自己替温霜意去对付随琛。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温霜意见他又要作妖,将手收回来,恢复严肃的模样问道。
白北冥心底有几分失落,但很快又认真地回想起来。
“我方才嗅见这宅子里有一股子苦味,与平日里完全不同,这几百年来,我只在那个伤我道士身上闻见这种气息。”
“可想而知,随琛定是学得了这种法术。”
他细细地说着,温霜意若有所思:“难为你心这么细。”
温霜意拍了拍白北冥的肩膀:“跟我去看看。”
但白北冥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的小祖宗,您就别趟这淌浑水了呗,我可不想让你也断臂逃生,多嚇人!”
白北冥苦口婆心地劝着,一副老妈子的操心模样。
温霜意毫不客气地在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敲了一把。
“啰嗦什么,不过是个邪术,我还怕他不成?”
“你放心,我有数。”
温霜意眼眸中丝毫无畏惧之意。
白北冥愣了愣,便叹了口气,将鬓间银发拢起:“算了,我见过那法术,也能抵挡一二。”
随后白北冥便化为白蛇玉镯乖乖地环在温霜意的手腕上。
温霜意转了转手腕,又仔细检查了腰间的黄符,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朝着随琛的房间走去。
刚推门而入,温霜意就在空气中嗅见了些许微苦的气息。
更有几分像骨灰的气味。
这随琛还真是喜欢折腾。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床头灯,随琛半躺在床榻上,瞧见温霜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