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布满了污垢和血迹,几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其上,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是孟德海为了逼迫沐德善交出兵符所留下的。
奶奶身旁,沐青禾的母亲也同样伤痕累累,气息奄奄。
她紧紧地抱着奶奶,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奶奶带来一丝温暖。
“妈,您再坚持一下,青禾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母亲。
可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沐德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受苦,揪心一般的疼。
但他却无法改变任何现状。
此时,他即希望沐青禾能回来救他们,又不想让沐青禾回来。
孟德海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庆市,青禾回来,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沐德善叹息了一身,仿佛是认命了。
在牢房隔壁,还关着其他几位庆市官方家族的成员。
他们不停的拍打着牢门,冲着地牢大门的方向嘶喊着。
“孟德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放我们出去!”
“我们可是庆市的名门望族,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孟德海,你不得好死!”
“孟城主,求求您放了我吧……”
各种咒骂声、哀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钱检察长也在其中,他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像一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他看着对面牢房里的沐德善和刘威一脸镇定,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
“沐都督,刘城主,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钱检察长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埋怨。
“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等死吗?”
沐德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钱检察长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老钱,别白费力气了。”
“这地牢,是用精钢打造,四面封闭,连个窗户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要是能想到办法的话,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钱检察长闻言,脸色变得惨白。
他不甘心地走到牢门前,用力地拍打着铁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孟德海!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来!”
“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回应着他的绝望。
此时,牢房对面的刘威看着此情此景心里五味杂陈。
想当初,自己是多么的信任孟德海啊。
可结果呢?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陷害,落得如此下场。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精钢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让牢房内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添了几分肃杀。
孟德海缓步走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虚伪笑容。
可此刻,这笑容在众人眼中,却比恶鬼还要狰狞可怖。
他身着一袭崭新的锦袍,腰间悬挂着象征城主身份的玉佩,与这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身后,两名手持枪械的护卫紧随其后,目光凶狠,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诸位,别来无恙啊。”
孟德海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只是老友间的寒暄。
但那语气中蕴含的戏谑和得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孟德海!你这个畜生!快放我们出去!”
“你囚禁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孟城主,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见到孟德海,牢房内的众人,像是看到了发泄口,纷纷叫嚷起来。
孟德海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或愤怒、或恐惧、或绝望的面孔。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都给我闭嘴!”
一名护卫怒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砰!”
一道强烈的枪声让喧闹的牢房,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惊恐地看着冒着白烟的枪口,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杀意,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一群废物。”
孟德海轻蔑地瞥了众人一眼,缓缓走到钱检察长的牢房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检察长,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钱检察长,您平日里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
钱检察长被孟德海的目光刺痛,心中怒火翻腾。
他猛地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