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这话,立马捂住了胸口,顺势坐在了地上嗷嗷地叫着,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
“你嘛卖批哟!要累死我啊!”说这句话的同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脾气正在一步步的上涨,火气也直往脑门上冲。
我想揍人!但我忍住了,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毕竟都怂了快二十年了嘛。
“咱真要这么赶么?”我有些不情愿地继续问道。
苏神棍态度还是一样,很坚定,非要今天晚上就赶回殡仪馆。
没办法,回吧,我身上又没有钱,也不能够去宾馆开个房间什么的。
等到了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
刚到院内,我就注意到了大伯的房间灯是亮着的。
我以为是大伯回来了,疲惫的身躯一下子来了精气神儿,直接冲进了大伯的房间。
但,失望的是,大伯并不在房间里面。
我看了看,房间里面和我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完全察觉不到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来过,我在床头柜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信,看笔迹,是大伯的留下来的。
信中没有什么内容,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我没事,勿挂念!”
“不便现身,谨听苏师傅的话,时机到时,我自会出现。”
看到大伯报了平安,我不安的心暂且放下了一半,但是,心里又开始疑惑大伯为何要故意躲起来。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我一时还真琢磨不透。
看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估计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从殡仪馆被查封,我们就再也没有权利继续住在这里面的。
天一亮,我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但是我又能去哪?举目无亲的,全身也就只剩下几十块钱。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以前我还总时不时的嫌弃这殡仪馆的环境简陋,等到我真正迫不得已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孤立无援,离开了这里,我还真的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跟我去观里住吧先。”苏神棍显然看出了我的伤感与窘迫,一边帮着收拾大伯的东西,一边对着我说道。
也好,不去他那里,或许我就该去流浪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真实写照吧,活着就是一种难以预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我们能做的也只能乖乖认命,也只有拼了命地去适应。
苏神棍的正一观离殡仪馆不远,我只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交给了搬家公司。
我虽然没去过道观,但我在电视里面看见过,所以在我的印象里面,道观都是那种人头攒动的场景。
但…
呃,我可能看见了一个假的道观。
先别说什么热闹场面了,我差点连门在哪里都找不着,那个大门…小的哟,就和农村土房子的小门一样。
要不是这门上写着“正一观”三个字,很难把它和电视上面气派的道观联想在一起。
“这…”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道观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
“ 师傅,您回来了?”小女孩彬彬有礼地向着苏神棍问候道。
看模样,这小女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师傅,这是?”小女孩指着我朝着苏神棍问道。
“你师弟!”苏神棍回答道。
师弟?!什么鬼,我啥时候拜这苏神棍为师了嘛!莫名其妙。
“诶,我说苏老头,能不能要点脸?”我没好气儿地追问道。
苏神棍没回答,吹着口哨就朝着道观里面走去了。
“小师弟,你好,我叫夏娃,你怎么称呼?”小女孩依旧彬彬有礼地问道。
“夏娃~?呵呵,我叫亚当~,你好,小妹妹。”我朝着面前这个占我便宜的小女孩敷衍道,说完就准备往里面走。
可我还真小瞧了这女孩,我左脚刚刚迈出步子,一个没防备,这小女孩上来就是一个扫堂腿儿,这一腿儿,就直接把我撂在了地上,嘴里啃得满嘴的土。
“还来劲了,是不?”我生气地朝着这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看着狼狈的我,呵呵的笑着说道:“快点叫声~好师姐,姐姐才会放你进去。”
这有句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让我叫这面前比我矮两个脑袋的小女孩叫~姐姐?我可不干!
说完,我立马爬了起来,想要用蛮力冲进去。
可还没等我冲到门口,这看似娇柔的小女孩,又是一个巧妙的借力,直接把我甩了出去。
吃到第二口土的我,再也不敢小瞧这面前的小女孩,既然硬的不行,那我就来软的好了。
“小妹妹,让哥哥进去好不好,哥哥给你买糖吃呀?”我一脸奸笑地朝着这叫夏娃的女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