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去那不可能的范围找一下,现在我们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我们先到了墓室,墨镜男将建木的上上下下摸索了个遍,然后又翻了个个儿,什么也没有,下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洞口,真的仅仅是棵单纯的树根。
五金也把碎裂的棺材研究了个透,本来打算在棺材的图画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上面只有飞禽走兽,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我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我知道,桑树上有出口的可能性更小。
两个小时之后,二人从桑树上下来,结果不出所料,毛都没找到一根,而孙鱼儿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时间不等人,这次我和他们一起重新摸索回了生门,我保证,一个地方都没有漏下,可是一无所获。
他们二人没有什么表情流露,像是习惯了一样,我却软在地上,心里涌出无限的恐惧。
我绝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想到,我抓着匕首一遍一遍的在地上写着木字,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上很快被我划满了木字,密密麻麻,可是我的脑子里想不出任何东西,只能死死看着这些木,木,木,木木……
一个木,两个木,三个木,四个木……
我几乎把自己逼疯了,好像浑身上下贴满了木字,满脑子都是木字飘来飘去,一个木叫木,两个木叫林,三个木叫森,五个木叫森林……
森林?林?
我脑子一蒙,像是抓住了什么,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五金一跳。
“你他妈脑子秀逗了?”五金直接踹了我一脚。
我赶紧打住他,转着眼珠道:“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一面说一面拍着脑门,我绝对抓住了什么,可是真的要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人总是这样,越是想反而越是想不起来。
五金以为我玩他呢,又一脚踹过来,骂道:“你怎么不去死?一惊一乍的,老子他妈没被妖魔鬼怪吓死,被你给他妈吓死了!”
五金估计正在想东西,所以真的被我吓到了,这一脚踢的扎扎实实,我忍不住蹲下捂住了被他踹的小腿。
五金见我蹲了下来,又一巴掌打过来,我赶紧抬手就挡,一张血红的手帕顺势从我怀里滑落在地。
我一低头,头灯正好照住手帕,一个黑色娟秀的“林”字绣在血红之上,我如遭电击,一把拍开五金的手,捡起了手帕。
我握着手帕看着他们二人道:“我知道还有一个跟木有关的……”
说着,我把手绢展开让他们看,然后又道:“我那个死去的社员,姓林,双木林,叫朝宗。黄毛也认识。”
五金一把夺过手帕,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目瞪口呆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啊,我怎么也想不到黄毛留下的木字会跟林朝宗有关系。”
我抢回手帕重新好好的塞回了怀里,然后跟着他们来到了林朝宗的尸体边上。
之前我们寻找出口的时候将林朝宗的尸体来回挪动了一下,顺便将他身上的箭枝全部拔了下来,此刻他歪着头靠在墙壁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还活着。
我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念了一遍对不住,然后上下其手在林朝宗身上摸了起来。冰冷潮湿的尸体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逼得你浑身不得劲,那满身凝固的血液在几束灯光照射下让人望而生畏,我忍着恶心仔细摸了一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摸出来。
“闪开。你搁这儿摸娘们儿呢?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五金怕我是不敢下手,一把拉开我,然后开始在林朝宗尸体上来回摸,任何地方都不放过,甚至还掏进了林朝宗的裤裆里一阵搅和。
我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念着罪过罪过,不知道这算是不是辱尸,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五金上上下下摸了几遍,连皮肤上有没有刻字都检查了,就差没把尸体扒光,可依然任何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翻出来。
之前我们都觉得这个木字若是代表的林朝宗,那么黄毛要告诉我的肯定是他要在林朝宗尸体上留下什么线索。
可现在事实告诉我们并不是,难道又是一场空?
我现在杀黄毛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