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冷兵器的热爱是藏在骨子里的,我立刻沉浸进这把古剑的美貌之中,上下打量着,终于在剑身贴近剑柄的位置找到了一个锋芒毕露的字体。
是隶书的魏字,我又反过来一看,另一边同样是隶书,丕。
魏,丕?
古人多喜欢在自己的武器上刻上自己的姓名或者代表性的东西,如越王勾践的剑上就刻着: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这剑如此非凡,主人也绝对不是普通人,我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曹丕。难道这真的是一把一千多年前的古剑?还是魏帝曹丕曾用或所铸?
那得值多少钱?这样锋利这样保存完好的,恐怕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还和帝王有关,其价值立刻就会翻番,就算比不了那把越王勾践剑,也至少是国家一级文物,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正儿八经的国宝。墨镜男这样砍瓜切菜的用,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但是我立刻觉得不对,虽然这把剑有点奇怪,竟然带着温度,但是十有八九是青铜。可据我所知,秦朝时冶铁技术已经成熟,西汉以后,铁制兵器快速取代了青铜兵器,至三国魏晋早已经是铁器的天下,为何要铸造这样一把青铜剑?
要知道相比于铁质兵器来讲,青铜兵器没有任何实用优势可言,除了耐腐蚀易保存。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很明显,这把剑比一般铁剑牛逼太多了,被墨镜男用的风生水起,丝毫看不出任何青铜制品的劣势。
那么……除非这把剑的材质不是青铜……
我刚要开口问墨镜男这是什么材质,五金艳羡的看着我手中的古剑,撇撇嘴叹气道:“哎……我都没这么摸过。”
说着五金使劲拍了我摸剑身的手一下,又骂道:“别他妈摸了,再给你摸秃噜皮喽,把你卖了也比不上它一根毛。”
“少废话,快走。”墨镜男瞥了五金一眼。
五金立马不吭声了,和墨镜男一人一边慢慢往前摸索而去。
我盘膝坐下,将剑横在腿上,握着温热的剑柄,心里的确安心不少。
他们二人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拐弯处,显然还没有任何发现。整个世界立刻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盏头灯。
我使劲握着剑柄,手心不由冒出了一层细汗。当你一个人在黑暗之中,天马行空的想象立刻就会自动冒出来,不过我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那些想象想吓倒我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有个美女作陪,我就是干盯着她的脸欣赏,也就把恐惧打消了大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慢慢的也适应了这种寂静黑暗和压抑,到后来干脆拿出了手机玩,可是手机没了信号跟砖头没什么两样,我只能一遍一遍的滑动着屏幕,或者给自己来两张自拍和孙鱼儿来张合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虽然还是时不时觉得黑暗处哪里有东西盯着我,但是早没了之前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终于又慢慢摸索了回来,当两盏头灯从拐弯处漏出的时候,我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恐怖片也有不准的时候。
二人还没走近,我就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他们不吭声,在通道四周来回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块砖任何一道墙缝,甚至连通道顶都搭着人梯上去仔细寻找。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脑袋一阵发晕,这样找都没有找到?
他们一直摸索到了生门出口的第一块砖,可是每一块都是扎扎实实没有任何痕迹。
这下连墨镜男也忍不住眉头紧皱,他给孙鱼儿把了把脉,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我立刻一咬牙把心一横,撸起来袖子道:“来,我现在没事了,还能再抽点血。”
“不能再喂她血了。”五金拦住我,摇摇头道:“之前喂的估计将近有一千毫升,肯定还没消化完,你喂再多,她不消化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血液中含有巨量的铁元素,流通在血管之内没事,但是一旦摄入太多,极易可能出现急性铁中毒,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那怎么办?”我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墙上。
“想。”墨镜男点了一根烟,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五金捏着眉间,不知在想什么。
“想?怎么想?”
我抓了抓头发,一想可能要被困死在这地下,就抓狂无比,头发直接被我抓掉了数根。
我看着地上掉落的头发,眼眉突然一跳,忍不住喜上心头,一拍手冲他们道:“有没有可能在我掉下去的那个虫室里?”
五金头也不抬,摆摆手道:“不可能,那个机关在你掉下去之后已经坏掉了,不用炸药根本不可能打开第二次。”
我刚提起来的气,立刻又被打击了回去。
五金拍了拍我的肩膀,嘲笑道:“你那朋友也不靠谱啊,难道不怕你困死在这里?我看他略懂阵法,不可能不知道生门只进不出。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却直接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