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一歪,然后竟然灵活的扭过身子,右手直接扫向五金,五金想抽剑后撤,可是剑身镶进了颈椎骨之中,一拔之下,竟然没有拔出来,而湿尸的手已经到了五金身前。
五金撒手后撤,可已经晚了,一下被重重的拍飞,仿佛断线的风筝,狠狠的撞到墙上才停下来,摔倒在地。
墨镜男见五金被拍飞,腰身费力一扭,那湿尸直接栽倒在地。墨镜男也不嫌恶心,松开双腿趁那具湿尸还没起来,一屁股坐在湿尸背上,双脚用力踩住湿尸的双手,接着左手捞起湿尸的脖子一勒,然后死死锁住向后一掰。
五金的桃木剑本来就已经砍断湿尸一半的脖子,这一下让它的脖颈折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脑袋差点就掉下来,桃木剑跟着一松,掉落在地。
墨镜男见无法就此斩首,立刻不失时机,右手持剑,趁机闪电般狠狠插向湿尸的后心。
“咚!”
我还没看清楚结果,后背的石门突然一阵巨震,吓的我赶紧转过身,用双手死死推着,咬着牙不敢有丝毫松懈。
“咚!”
紧接着又是一股巨力,震的我身体一颤,石门立刻被顶出了一条缝,我埋头将身体倾斜到极限,连连蹬地,可是石门本就厚重,我一个人根本死活推不动,再这样下去,石门只有慢慢打开的份儿。
到时候我可就真成废物了。不过那湿尸一剑中心应该活不了了吧,也不算我任务失败。
眼看撞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密集,每一次石门都被顶开一两公分,门缝迅速裂开了手腕粗细。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奇臭钻了进来,直冲我的鼻子,将我熏的手脚一软,差点没松开石门倒地。
抬眼透过门缝一看,两只恶心无比流着粘液的黑色钳牙贴着石门,被我的头灯照的闪闪发光。
“卧槽!你们两个墨迹什么呢!快帮忙!顶不住了!”
我正干呕,突然有个人爬到了我的肩膀上,压的我几乎撑不住,我以为他们玩我呢,吓的扭头大喊。
刚一扭头突然又是一阵恶臭,让我呼吸一窒。
头灯光下一颗好大的头颅离我不足十公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蘑菇布满了整个头颅,犹如长满了烂肉,蘑菇堆中依稀可见泛着黑黄的烂牙,张嘴就向我咬了过来。
“趴下!”
不用墨镜男喊,我直接腿一软,松开石门向下摔去。
墨镜男的青铜古剑一剑砍来,离我近在咫尺的湿尸头颅终于冲天而起,齐刷刷断掉的脖颈黑乎乎一片,顿时喷溅出无数的黑色汁液,古剑收势不及闪电般擦着我的头皮而过。
我心里一颤摔在地上,赶紧屏住呼吸,直接不管不顾的搓起地上的雄黄就不断的往自己身上扬,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掉在我的身上。
那些从湿尸脖颈喷出的黑色汁液果然就是之前的虫卵。
湿尸的尸体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庆幸的是此时满地雄黄,那些虫卵根本不敢再从湿尸的体内钻出来。
五金伸手拖开那具还在不停颤抖的无头湿尸,我刚要爬起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虫卵钻进去,突然咚的一声,石门被猛的顶开,然后重重的撞在了我的头上,我趴在地上竟然还被撞的往后挪了几公分。
脑仁在那一瞬间几乎炸裂,一阵头晕目眩,我趴在地上黑天黑地完全陷入了蒙圈的状态。
只感觉有人拽我的腿,拖了我一下,我晃了晃脑袋抬头一看,五金和墨镜男已经顶住了门,孙鱼儿躺在一边。五金回头一看,头灯的强光向我照射过来,光晕斑斑,周围立刻天旋地转,我看着五金张了张嘴,嗡嗡嗡……什么也没听见就脸朝下栽到了地上。
至少我没有食言,我顶住了门,我不是废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皮一阵剧痛,将我惊醒,我摸了一下头顶,嘶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躺在地上惊恐的将手放在眼前,手都贴到了脸上了,可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瞎了?早就从小说里电视里了解到,人撞了大脑可能压迫视觉神经然后致盲。
我这么倒霉?
心里的空洞和恐惧如潮水一般哗哗的涌了上来,情绪立刻焦躁的无以复加。
“醒了?”
我刚想喊墨镜男和五金,一道干涩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