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往前走,退后几步改往右边看,谁知,刚往右走两步,脚下再次感受到踩到了一堆大米饭的感觉。
这次我连看都不敢看,赶紧退进了石室内,慌慌张张的跑到五金身边。
“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这还没下重手?”
“啥?你说谁下重手?”五金眉毛上下一挑,看着我道:“那还叫下重手?到底有人没人?”
“没人,但是有两大滩……”
我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上而下,落到了我的身旁,吓的我一哆嗦,想都不想一拳就扫了过去。
一只手死死的钳住了我的拳头。
墨镜男横了我一眼,冷笑道:“本事见长啊。”
我一看是墨镜男,这才松了一口气,收了拳头,怎么叫本事见长呢,这种本事我宁愿不长,还不是被逼成才?
墨镜男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绿色恶心的汁液,随着墨镜男的到来,这里也开始不断的有肥硕的虫子从上面前赴后继的掉下来。
我们赶紧往石室边缘退去,那些绿蚕竟然开始有铺天盖地的趋势,密密麻麻的砸下来,仅我们后撤的这几秒钟,就已经全部变成了“绿巨人”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不让我恶心的地方。
“得手了?”五金看着墨镜男,靠着墙再次慢慢盘膝坐在地上。
墨镜男点点头,看着那噼里啪啦往下掉的虫子说道:“上面应该还有一个,不过这绿蚕的数量太多了,就当留给张家了。”
这么快?还是他运气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这才多大会儿?
我摸了一把脸上恶心的绿液,一抬头,猛地发现那些绿蚕不往下掉了,我刚要高兴,墨镜男看着树干的方向突然低喝了一声:“不好!”
不好?能让墨镜男叫出不好,那得有多不好?
我赶紧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一看之下我的心中响起数声卧槽,裆下一紧差点没尿出来。
只见无数只绿蚕正从树冠之中各个方向各个角落争先恐后,鱼贯的顺着树干爬了下来,他们速度奇快,下了树干就如同一波波绿色的浪潮向我们扑了过来,绿蚕相互拥挤摩擦,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低声细语,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绿蚕的先头部队很快已经据我们不过三米,我几乎能看到它们不断摩擦的獠牙。而其后的绿蚕还在前赴后继,树冠依然如同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往外吐着绿蚕,完全没有要少的迹象。
这些绿蚕本来攻击力不大,但是看现在它们这个势头,我敢保证,它们从我身上一过,我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五金大喝一声,将我惊醒,我赶紧想拖着孙鱼儿往石室外跑,可低头一看,人已经不在了。
原来墨镜男已经把孙鱼儿抱了起来,跑到了最前面,已经出了石室。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墨镜男,赶紧紧跟在五金身后,一路狂奔。现在只恨爹娘少给生了四条腿,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根本不敢回头。
只要有一只绿蚕耽搁了我的速度,其后的绿蚕立刻就会将我扑倒,用不了半秒钟,我就会被绿蚕淹没。
我一直觉得蚕是吃素的,但是现在就算我没见到它吃肉,我也肯定它们绝对是要拿我们当点心,不然磨牙干什么?
不过几米的距离,我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踏出石室的那一刻,五金使劲将石门一关,然后将匕首穿在了两个门环里。
如此巨量的虫子,别说一扇石门,就是银行金库的门也撑不了多久。我们不敢歇息,马不停蹄的跟着墨镜男往右边跑去。
可是还没跑多远,前面的墨镜男突然停了下来,我往前一看,前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堵墙。
是死路?
不对呀,死路往这边延伸一条通道干什么?而且我虽然没有跟墨镜男三人一起从这里过来,但是据我推算的方向,他们肯定是从这边过来的才对。
况且,墨镜男跑的虎虎生风,如此胸有成竹,必然是走过这条通道的,他如果知道是死路,怎么还会往这边跑?还差点没撞墙上。
“怎么回事?机关?”
五金看着那堵墙也蒙圈了,显然我想对了。
桑树室的石门开始响起剧烈的晃动,匕首和门环相撞的声音异常刺耳。
“来不及了!掉头。”
墨镜男抱着孙鱼儿,想都不想,当机立断直接掉头就往桑树室的左边跑去。
有好几只肥硕的绿蚕已经从两扇门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我从旁边跑过,惊起一身冷汗,脚下不由慢了几分。
一只刚刚从门缝里钻出的绿蚕,竟然身体一缩,直接跳起来一下扒在了我的侧腰。
紧接着一阵针扎一样的疼痛立刻传到了我的大脑,我痛的嘶哑咧嘴,直接挥手将那只绿蚕拍飞到墙壁上,撞了个稀巴烂。
我哪里还敢慢,来不及查看伤口,三两步就追上了五金,可是又没跑多远,前面的墨镜男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