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意抬眼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小声问,“凌澈,我能跟你一起洗吗?”
这话问出口,她的脸更红了。
凌澈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双眸弯的好看。
“乔小猫,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流氓的。”
乔如意盯着他好看的脸,连眼神都不想挪开。
她就是单纯地想一直看着他,想他一直出现在她眼前。
哪怕隔着一道门也不行。
一道门阻绝了她看他的视线,她心里就会不安。
生怕这门一打开,他就不见了。
凌澈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这眼神实在是太难让人拒绝了。
但——
他笑了笑,“你站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好。”
“真的不行么?”乔如意又问。
凌澈摇头,“乖。”
“好吧。”乔如意想了想,“那我喊你,你要答应我。”
凌澈宠溺一笑,“好。”
关了门,里面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凌澈。”乔如意站在门口喊他。
“我在。”他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来。
男人开着水站在镜子前,光裸的身躯线条分明,覆着薄肌的肌理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
“凌澈。”
“我在呢。”
男人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结实的背部肌理上,一条长达近乎二十厘米的伤疤,从肩胛骨直到腰际。
是坠机时留下的,几乎丧命。
如果她看见,她该多伤啊。
“凌澈。”外面的人可怜巴巴地问,“你好了没啊?”
“马上就好了。”
男人从镜子前挪开,走到水帘下冲澡。
“凌澈。”
“在呢。”
“凌澈。”
“我在。”
“凌澈。”
“我在呢宝贝儿。”
乔如意靠着浴室门坐着,唇角弯着笑意。
听见他一声声不厌其烦又温柔的回复,那空荡了三年的心,好像又被重新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