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手段真使出来了。
你也真的要死了。
可万幸的是,你在就要死的前一刻来到我家,正准备找我。
我在,顾盼盼也在,我们一块想的办法将你的命留下。”
说到这,徐蒙又哭了。
虽说自己在这之前跟着白景程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怎么说那都是被逼的,工作无奈。
没想到这人世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险恶上那么多那么多。
宋北悠可没有理会他哭不哭的,直问,“这个人叫做楼玥,对吗?”
徐蒙瞬间结束了哭泣,一秒进入正事。
这会儿不点头了,而是从喉间艰难地发出一声,“是......”
宋北悠很满意,没有因此结束,“楼玥去年被段家段老夫人单方面断绝关系之后就消失在京城。
之后她隐匿自己的行踪先去了一趟兰国。
去了兰国待了一阵,又辗转到了高国。
在高国期间联系上你的老板,让他和她合作。
你的老板白景程出身世家,在全球有着自己特殊的人脉关系。
于是,利用关系将楼玥送进天堂楼。
你只是白景程的助理,楼玥进天堂楼具体要干什么你应该是不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楼玥这一次进去天堂楼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再出来时摇身一变变成了高国的财阀独生女韩心月。”
“对!”又是艰难的一声从徐蒙的口中发出。
宋北悠许是站累了,转了个身走到后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打开喝了几口。
矿泉水放下的那一刻,宋北悠最后一句轻描淡写,“没猜错的话,楼玥杀了真正的韩心月,取代了她的身份。”
徐蒙在这一刻全身炸燃了起来,血液之中全是沸腾的因子。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只身一人去高国天堂楼见楼玥的时候,楼玥就说了几句很是瘆人的话。
那话里话间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将一切的障碍都处理掉了。
这个障碍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就是高国真正的韩心月啊,要不然怎么敢突然间顶替上了这个财阀大小姐的名字和身份。
徐蒙激动了起来,想想现在依旧后怕。
头发被白老剃光了,这会儿外头的风一出来,凉飕飕的,透心凉刺骨寒。
难怪古人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他用尽全力抬起自己并没有恢复力气的双手,拍打着床板,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感觉。
宋北悠倒是一点波澜都没有,又给自己喝了一口矿泉水。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很多时候,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魑魅魍魉,都是人为编造出来的。
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个站在后方有着黑心的人恐怖。
宋北悠又坐了有一会儿,等到外头的太阳洒下些许余晖的时候,她才起身。
时间不早,她该回京城了。
没有跟徐蒙交代一声,不过他没资格过问。
待到宋北悠的身影就要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徐蒙才用尽全身的力劲努力蹦出几个字,“我,会,配......合。”
宋北悠稍稍侧头,“嗯。”
她就是要他配合啊,要不然也不会管他生死。
...
当晚,宋北悠和古灵在清水河吃了个晚饭才一同回的京城。
清水河方向回京城的路向来安静,整条高速上几乎就只有她们俩的这一辆车。
因为夜晚走的这条路跟白天不一样,这条只有双车道,限速一百,车速并没有白天来得快。
以至于这会儿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多了些闲聊的时光。
聊了有一会儿,车厢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古灵觉得有些许不习惯正准备看向宋北悠的那一刻,突然听见她叫了自己一声,“舅妈。”
“额。”古灵下意识回应道,“这......”
这不会是她舅舅派来的卧底吧?
这舅妈还叫得贼溜的。
她应还是不能应?
宋北悠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她,唇瓣弯起了弧度,“纠结什么呢,怎么不应我呢?”
古灵扭过头来,“你这叫得这么突然,要我怎么应你?”
宋北悠笑得灿烂,明眸皓齿的,“你本来就是我舅妈啊,这不已经领证了吗?
有没有想着什么时候举办一下婚礼?”
“没有!”古灵应得贼拉快。
车厢内没有灯光,昏暗得很,可宋北悠知道古灵脸上绝对绯红了一片。
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在面对自己感情的时候也就当初那次分手果断点。
其余的都是挺小女人的。
特别是在宗政祈私自领了证之后,这小女人的扭捏变得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