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或是真的很爱姚母吧,听到这话,虽不舍,却还是同意了她的话。
当天就带着奴仆和那傲慢的婆子离开了姚家。
第二天,老管家来报,说富商带着人离开枫叶镇了。
之后富商便再无消息。
八个半月后,姚母生下了姚芊羽,正因有了姚芊羽,她不用再接受官媒婚配。
从此以后,姚母以寡妇身份自居。
为老管家养老送终,将姚芊羽养大,姚家有一间药铺,小姚芊羽自幼跟在娘亲身边。
跟着铺子里一个老大夫学医多年,可终究没有挽留母亲的病。
她母亲不久前病重去世,临死前,将这枚月神印记交给了她,告诉了她身世。
并表示,如果她愿意,可以来北戎寻找她父亲。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姚芊羽,因为未曾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姚芊羽来北戎,其实也不是为了找她爹,寻求庇护。
而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点也不顾念当初的半年情爱,任由她娘一个女子忍受众人的谩骂。
背负骂名将她独自养大。
哪知刚进入北戎不久,她差点就被人掳获成为奴隶。
好在遇到帕萨大叔一家,将她救下。
她暂时在帕萨大叔家住下,后来发现他家人感染了瘟疫,好在当初病情轻微。
她依靠自己的医术,为他们采药,好容易才救活了帕萨一家。
哪知病好才四日,帕萨大叔出去放羊却是再遭横祸。
只因他的羊群阻拦了铁木尔的路,就被铁木尔用金箭射瞎了右眼。
帕萨大叔被其大儿子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
她花了两日时间,才将人给救回来。
好在还有那枚金箭,不然帕萨大叔怕是早就没了。
她的印章在北戎根本没法使用,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小厮出门,也根本护不住。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两个小厮惨死,她自己也差点沦为奴隶。
北戎残酷,实行奴隶制,贵族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个个手握重权,她若是想要给帕萨大叔报仇,需要多动脑子。
这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幕,只是她失算,差点被铁木尔当街掐死,若不是有余半夏出声。
她今日怕是就要为了自救闯下大祸了。
“你若是想要找你爹,或许可以从这枚耳坠入手,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暂时跟在我身边,到时候国宴,北戎贵族都要出席。”
余半夏话刚落下,姚芊羽便直接跪了下去。
“多谢西院大王,小女无以为报,愿将家产的三分之一送给西院大王。”
余半夏起身扶起她:“你我投缘,不需如此,你觉得我如今是北戎西院大王,日后会缺银钱吗?”
姚芊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余半夏用手挡住了嘴巴。
“也莫要一直叫我北院大王了,我叫余半夏,是南晋永乐府人士,若不嫌弃,叫我余姑娘或余半夏都可以。”
姚芊羽再次福身:“见过余姑娘。”
见她放不开,余半夏摇摇头,示意她坐下。
“先吃点东西吧,稍后随我出去逛逛,晚点跟我回北戎皇宫。”
“好,全听余姑娘安排。”姚芊羽连忙应声。
余半夏又给她介绍其他人:“这是我未婚夫宴平叔,南晋振威将军,这是我的侍女琉璃,那是阿卿的侍卫玄风,那是我家一位兄长,大名范寿安,你可以叫他二牛哥。”
“那是北戎皇宫迎熙殿的宫人其其格。”
二牛听到余半夏这般介绍自己,心里感动不已。
更是暗中发誓,此生跟定余半夏了,就算哪日要他的这条命,他也甘愿守护姑娘平安。
“见过少将军,见过琉璃姐姐,玄风大人,见过二牛哥。”
“见过公公。”
姚芊羽连忙起身,再次见礼。
“不用多礼,坐下说话吧。”宴平叔都有些头疼了,这姑娘怎的这般喜欢下跪行礼。
余半夏捂嘴轻笑,耳朵微动。
有人上来了。
“本郡君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竟是叫本郡君都要让位,在二楼用餐。”
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跟着那微胖的掌柜的鼻青脸肿地被丢了进来。
二牛连忙上前扶起:“掌柜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郡君,小人已经告诫过您,这包间内的人是您得罪不起的,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掌柜得借着二牛的力道起身,他看向那站在门外的娇俏姑娘警告道。
那姑娘一身北戎女子打扮,浑身奢华至极。
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高束长发,编成无数小辫,头上戴着镶嵌着绿松石的金抹额。
一看这两人便是北戎的贵族。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本郡君可是察干亲王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