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的生活又怎么会过的好呢。”

花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陈姑娘，等我死后，等书意回京以后，麻烦你把这个送给她。”程宴舟从袖里掏出一把小小的木制的梳子，推到花妮跟前。

“我答应过她，在她及笄的那年，送一柄亲手做的小梳子给她。虽然我没有像喜欢修娴那样的喜欢过她，可也有过青梅竹马的情谊的。”程宴舟又道。

花妮看着那把小梳子，做工非常精巧，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程公子，你是不是以为书意已经死了？”花妮问道。

程宴舟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告辞。

花妮不死心，又问他一遍。

他转身走了，嘶哑难过的声音传回来：“活着多好呀，知道她活着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的呀。”

花妮看着他走出门，消失在街角，觉得双眼湿润，又想要流泪。

像他这样清醒的活着，实在是件难过的事情。

明明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却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真的很难过。

等死的滋味比死的滋味要难受一百倍吧？

“这是他送给娴儿的？”文长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拿起桌子上的小梳子，问花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