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做好了饭,小花和细民都吃完去铺子里忙活了,正喂成才的时候,细成方才走回来。
花妮望一望他身后,没看见有人,嘴角便泛起自嘲的笑容:“她没跟你回来?”
“说是没脸来见你。”细成坐下吃饭,便说道。
“孩子伤的如何?”花妮问。
细成叹口气:“伤的着实不轻,脸上撕下一块肉来,从脖子到肚子上都有牙印儿,尤其是脖子,咬的深。
金大夫瞧过之后,一直抱怨为什么现在才送过来,若是早点送来,还好治,这都过了两天了,若是伤口感染,孩子的小命可难保。”
花妮听闻,吃了一惊:“这么严重?这娘们真能捂,为何当时不赶紧送过来!白白耽误这两天!”
“可不是!旺财是条什么样狗,大家都知道!它娘可是头狼!若是下口咬人,那都是往死里咬的,野兽捕猎的时候,可不都是咬脖子的么!”细成道。
“那妇人没说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呀?为啥当时不送过来?”花妮又追问道。
细成叹口气:“你瞧大福家的那意思,这事儿就是耀祖干的,怕咱们知道他儿子干的好事,所以不敢声张。”
花妮叹了口气,摇头:“这倒奇了,成才明明一直说大帽子黑脸人带他去海里的,耀祖脸也不黑呀,再说了,成才应该认识耀祖的,若是耀祖哄他去的海边,他该知道的。”
“小孩子的话,有什么准儿。你要他现在说出你长什么样子,他未必都说的准。”细成不以为意的回道。
细成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去跟弟弟一块儿干活去了。
花妮在院子里看着成才玩儿,忽然想起夏昭毅在时,教成才念书写字的事来,便把成才叫去书房,拿出笔墨纸砚,哄着成才写字。
成才本来跟着夏昭毅学了几百字在腹内,也学会写许多字,可这些天没练过,小孩子的忘性大,竟在差不多都忘光了。
花妮指一个,他白瞪眼,指一个,他白瞪眼,一连指了十几个字,成才竟是一个也不记得了。
花妮心头火起,忍不住朝着他嗷嗷叫起来。
小花等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齐跑来瞧看。
只见成才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神情看着众人。
“小孩子学字,慢慢教就是了,吼什么吼,把孩子吼傻了哈。”小花不满的对花妮道,把成才抱下椅子,牵到铺子里玩去了。
“这孩子,真笨!”花妮气还未消,对陈细成兄弟两个道。
陈细成兄弟俩一齐笑起来,转身走了。
“笨就是笨嘛,明明都学会了,这才几天,就都忘到脑子后头去了!”花妮依旧念叨着,气的要命,找不到地方发泄,在院子里来来去去走了几趟方觉得气顺些。
却又自己笑起了自己的急躁,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自己的孩子自己教不得,还得请个先生来教,大家都省心。
花妮想着这事,心中便又急躁,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先生回来教成才念书认字,竟是完全忘了当初他因为反对夏昭毅过早的教成才学习而怼他的那些冷嘲热讽了。
花妮走进铺子里,看着货架上的货物摆列的井然有序,细成和细民穿梭其中摆弄着货物,小花站在柜台后有条不紊的收着钱……
她好像是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就去请个老先生回来教成才念书。
花妮心里想着,跟小花说一声,往外走,想着去找学塾找陈满庭,让他给介绍上好先生。
陈满庭别的忙帮不上,介绍个先生的能力还是好的。
花妮刚走出铺子门口,只见大福家的怀里抱着个孩子,边大声嚎哭着边朝这边冲过来。
花妮忙往旁边闪了闪,打算躲过去,哪知道大福家的却直冲着她而来。
“神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啊,求你了,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立长生牌位,我从此吃斋念佛给你祈福,求你救救我儿子……”大福家的跪在地上,疯了似的求花妮,边把怀里的孩子往她这边塞。
花妮避无可避,被她逼到墙角处,扎散着手,想待她平静下来,再跟她说。
可大福家的根本平静不下来,一直抱着孩子哀求,直到陈细成他们过来,硬 把她拉开,把孩子抱进后院。
大福家的嚎哭着被细民和小花拖进后院,未及进屋,便昏死过去。
细成随后抱着孩子走回来,花妮就他的怀里看了孩子两眼,见那孩子脸色腊黄,嘴唇苍白,双眼紧闭,已经是死了大半个了。
“金大夫也真是的,但凡有线希望就试试呗,又不是不给他诊金,何必把垂死的孩子推出门来。”花妮叹道。
陈细成也跟着叹口气:“金大夫你还不知道,有了名的圣手大夫,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屋里的锦旗都挂满了,放不下。
还不是因为他从来不收治不好的病人,有些人治着治着治不好,便就不肯再治,就算不要诊金,也要家属把病人拉走。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