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抱着成才,便觉不好意思,搓着双手叫了声姐,便回柜台后面忙活去了。
“这孩子很好,聪明伶俐,只是内向些。”花妮对乔智华道。
乔智华听花妮说过郑小花的事情,如今见了人,便多看了两眼,看过两眼,想起什么似的,又盯着她一直看。
花妮便有些醋意,掐他胳膊一把,悄声道:“比我漂亮是吧?看直了眼!想不到你这个大呆瓜出去几个月,竟也变成个好色之徒了。”
乔智华摸摸胳膊,笑:“哪能呢。只是觉着这女孩子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你们军营里有女孩子?”花妮惊奇的问道。
乔智华摇头:“军营里哪有女孩子,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总觉得面熟,也或许是跟我认识的哪个人长的相似,反正看着有些面熟。”
花妮瞥他一眼,朝地上啐一口:“你这是看见美女不知道说啥,现编出来的是吧?”
乔智华摸摸头,嘿嘿笑两声,不再答话,帮细成和细民整理货架子。
因说起这两天下货快的海货,却又是那些咸鱼干什么的。
“前几天,有钱人都来光顾,买了好货回去,这几天天气不好,普通人家便出来买些咸鱼干什么的存着,天气不放晴,集市也不开,只能吃些咸鱼干啥的对为付着。
早上有个客人一下子买了十条一卤鲜的鲅鱼,说是送给亲戚朋友们尝尝,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鱼干,也只想不到,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也能做的如此美味。”陈细民便理着货,边说道。
“妮儿做的这种一卤鲜的鱼干确实好吃,不咸,口感又有嚼劲,好吃,又能存放,不好卖才怪呢。原先觉着咱们长在海边的,吃咸鱼早就吃腻味了,可要吃了这个鱼呀,吃了还想再吃。”陈细成走过来,笑道。
花妮听见他们的夸赞,正要回话,却见小花拿着一本账簿走过来,问陈细成:“怎么少了两袋咸鲅鱼,一袋干鲍,还有两袋子蛤蜊肉呢?”
陈细成见问,脸色一惊,却又镇定下来,道:“你这是又数了一遍么?你不相信我?我搬货的时候数过的,别是你数错了吧?”
小花摇头:“我怕数错了,刚才数了三遍,才过来问你的,仓库的货跟郑李氏记的帐差这些货物出来。”
陈细成面色白了白,声音高了两度:“我又没有偷吃,瞧你这意思,是觉着我在道上偷吃了么!”
“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货不对账,所以才问你一句,咱们都是给人打工挣钱的,帐货数目是要对起来的。
若不是我们的原因,是郑李氏她们出货的时候就记错了,那就让陈姑娘回去找她们,让她们认真些,别再犯这样的错误。”郑小花心平气和的说道。
“反正我没偷,就这么多货,我都搬进了库里去。”陈细居赌气道,临身走出铺子。
小花看了花妮一眼,摊摊手,一脸为难:“姐,你都看见了,明明少了货,又不让问,一看就是心虚。”
花妮正要说话,细民走过来,对花妮道:“妮儿,少的这些东西,从我的工钱里扣了吧,别再问他了。我哥那人,跟我爹似的,脸皮薄,最好个面儿,这事就这样吧,若是以后少了货,只管从我的工钱里扣。”
“细民,没人要说扣你的工钱,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其实如果你哥想拿些货走,只管跟陈姑娘说一声就行了,我相信依陈姑娘的为人,不会不给他的,何必用这种不光彩方法呢。
做生意最忌讳的便是账货不符,这连累的可是所有的工人。总不让咱们所有的人都为他一个人做的事情背锅吧。”郑小花一脸严肃的说道。
“行啦,行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怪细成哥,也不怪婶娘,他们都没弄错,是我中午做饭的时候用了些海货,没跟婶娘说,所以婶娘便按原数记了,细成哥也按原数收了。
亏我想了起来,若是忘了,可不是连累大家都成了贼么!这可是我的错儿,我请大家喝鲜虾粥赔罪好不好?”花妮忙着笑道。
郑小花却还是不依不饶:“老板娘,你不能这样和稀泥,是非总是要分清楚的,谁是贼也一定要弄的清清楚楚,不能让青白的人帮贼人担着贼名儿!
其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说清楚便就行了,何苦为了面子一直撒谎骗人呢!”
细民见她依旧不肯息事宁人, 便也恼了,呛道:“你不是也一样,若不是为了面子,你干嘛女扮男装来讨饭!”
“你!”小花被他这句话噎住,红了脸,瞪他一眼,抱着帐簿转身便走!
细民见她走了,自己便也调头就走。
剩下花妮和乔智华面面相觑。
“得嘞!都恼了!”花妮朝乔智华耸耸肩膀:“平素你是最能的,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乔智华盯着小花的背影消失在后堂,方才转回眼神,冒出一句:“丫头,你觉不觉着这孩子有时候说话举止跟大哥挺相似的?”
花妮被他这话说的一愣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