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这么张狂!爹,你快告诉我,我这就打他理论去!”乔智华听他爹这话,冲了头,大声道。
乔老爹瞅他一眼,冷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就是告诉你是谁,你能这就找人理论去?不能够!你凭什么找人家理论去,有什么证据能说就是人家把孩子丢下海的?”
乔智华这一腔子的愤怒,又被他爹这话给兜头浇灭了,垂头丧气的坐到椅子上去,懊恼的一捶砸到桌子上去。
轰的一声响,把正在里屋睡觉的成才唬的浑身一激灵,亏得孩子病着,倒是没醒,扭了扭身子,继续睡去了。
乔老爹进屋给孩子盖了盖被子,出来一双牛眼瞪着儿子,低声喝道:”你倒是轻点!孩子睡觉呢!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显着你了!”
乔智华一声不吭听着父亲教训他。
花妮做了个清水面汤,加了点蛤蜊肉和青菜进去,盛了三碗,着个大盘子端进屋里来。
乔老爹把两碗面汤都推到儿子面前,嗡声道:“都吃了罢,赶着回来没工夫吃饭,饿了多久了?回来又不得闲儿。”
乔智华朝他笑笑,捧起碗,稀里呼噜的几口便把一碗面汤喝进肚里去。
花妮便是说道:“你慢点喝,锅里还有呢。”说罢,又招呼乔老爹也喝。
乔老爹背着手走到院子里,边说道:“我在家吃过饭了。”
花妮便不再管他,与乔智华对面坐着,捧起碗,喝了口汤,却又放下。
“恁的不吃?在军营的时候,做梦都想吃你做的饭,就是好吃,天底下最好吃的就是你做的饭!”乔智华道。
“以后我天天做饭给你吃,你吃着不腻就好。”花妮无精打采说道。
乔智华正要回话,只听乔老爹在院子里喊:“旺财呢,恁的里里外外都找不见?”
花妮走出来,叹气:“我也一直找呢,只是找不着。”
“这狗有灵性,别不是找到凶手,追去了?”乔老爹郑重的说道。
花妮点头,却又伤心:“如今也没回来,别不是被那狠心的害死了罢。”
“不能够,我知道,旺财的亲娘可是头柴狼,凶的很,一般人制不了它。”乔老爹蛮有把握的回道。
“老爹,你累不累,咱俩出去找找旺财罢?”花妮央求道。
乔老爹答应着,正要跟她出去,乔智华从屋里跑出来,拉住老爹道:“爹,你在家看着孩子,我跟丫头去。”
乔老爹便就停住脚,挥挥手,让他们俩个一起出去。
夜色阑珊,秋风料峭。
花妮没有穿外褂,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回去,我自己去找就行了。”乔智华道。
花妮不肯:“一个都不能少,一定要把旺财找回来。”
乔智华叹口气:“你跟小黑感情深,我能理解,毕竟相处有一年多,又能帮你做很多事儿。旺财你又不常跟他玩儿,倒是对它一点也不少关心。”
“都是家人,一个都不能少。一定要找回来。”花妮道。
乔智华摸摸她的头,拉起她的手,往海边去。
因为没有方向,两人只是胡乱找一通,直寻到下半夜,也并没有找着旺财的踪影。
花妮劳累这一天,实在是走不动了,虽然强撑着一直走,脚步却变的拖拖拉拉。
乔智华几乎将她拎了起来,拖着她往前走。
“哥,旺财是不是被他们找死埋了,所以咱们再找不到它了。”花妮伤心的问道。
乔智华没有回答她,只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一抡胳膊,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她回家。
花妮缩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强劲的心跳,一会儿便就睡着了……
待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成才在院子时吆吆喝喝的和小黑丢球,俨然已经全好了。
郑李氏和有财几个在井台边洗鱼,哜哜嘈嘈的低声说着话儿。
花妮穿好衣裳走出来,几个妇人看见,一齐笑起来:“好了,可是睡醒了!细成刚刚来拉了一车货走了,小花捎话来,让我尽管留在家处理这边的事情,铺子里的事就交给她,保管给你看的滴水不漏。”
花妮本来是想麻烦富贵家的或是有财家的去镇上照看照看铺子,听她们如此说,便又释然,笑道:“我这可是捡回个好帮手来,有了她,倒省心。”
“这个郑小花,可能干!不是个一般的女子。”郑李氏也夸赞道。
“细成不用留在村里照顾陈小真?”花妮问道。
郑李氏哈哈笑一声:“要照顾那一大家子人吃喝,不干活怎么能行!如今广福两口子可是把他当成女婿了,一口一个女婿叫着,也不怕别人笑话!”
“本来可不是这样,我可是亲眼看见,去年细成他娘托媒人去他家提亲,广福家的把那媒人用扫把打了出来!当时细成他娘可就站在门口,臊的一张面皮通红,那么泼辣的一个人,被广福家的骂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