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做了一筐香辣蟹和一筐香辣虾,去镇上集市卖。
恰巧碰上春玲的炸货铺子开张。
春玲便非要留下这两筐新鲜货,给自己铺子增加点特色儿,差点跟闻风而来的张大娘为了争这些子东西打起来!
“不要抢,我再做,刚出海又上了一船货,这些东西有的是,若是你们要,不限量供应。”花妮上前劝着她们。
春玲方才罢休,却又拍着胸脯道:“妮儿,无论多少货,只管拿来铺子里卖,这老货出多少价,我都比她高三分!绝不食言。”
张大娘听闻她这话,更是生气,张口便道:“你不要仗着有个铺子便张狂,我不知道我是谁罢?实话告诉你,我是李府李大小姐的奶妈子,她可是喝我的奶长大的,我说一句她还得听!
如今她重整家业,还是咱们镇上最德高望重的人家儿!我跟我斗,惹火了我,告你一状,让你铺子也开不成!”
春玲见她搬了救兵出来,又说了有板有眼,便有些发虚,将两筐东西各倒出一半来,分给她,道:“这样子总成了吧?我们一人一半,看谁卖的好。下回妮儿再送来好东西,可不能对半分,哪家卖的好,就要给哪家多分一些,这样你可没意见了?”
张大娘方才没话说,自提着东西回熟食摊那边去了。
春玲因留花妮中午一起吃饭,说是今儿开业请了两座客,要她一起跟着坐席。
花妮推说有事,辞了。
春玲挽留一会儿留不住,便非要把香辣蟹虾的帐先结了给她。
“咱们这么熟,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卖,若是卖的好,再结不迟。”花妮笑道。
春玲望了一眼摆在外面的摊子前的人群,硬是要把钱先给她结了。
“妮儿,以后有这样的货,只管拿过来给我,我帮你卖!反正我办了执照,这个执照可不太好办,你秋收哥托了好些人,花了好多银子才办了出来。你可不用费这个事了,只管在我铺子里卖就行!”春玲大笑道,又叫过一个伙计,让他把铺里刚进的那些炒货挨样给花妮装点回去吃。
花妮也没跟她再客气,收下炒货,跟她告辞走出铺子来。
福字便是一脸不满的抱怨:“妮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这么急着结帐,是不想给咱价钱高了,我就说你一开始把价定的低了,蛮可以再高些!
亏得你还叫他一声姐,竟然为了这几个钱来坑你!下回把货都给大娘呗,好歹大娘还说了句随行就市,卖的多就多给,卖的少就少给呢。”
“你这个人就是啰嗦,头一天做人呀?正所谓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只要遇到跟金钱利益挂钩的事情,哪还有多少情义,能一五一十把钱给咱,不拖不欠,就算好朋友了。”花妮笑道。
她又岂能看不出春玲那点小心思。
夏昭毅在的时候,她一天三四趟往家跑,又说要跟花妮合伙开炒货铺子。
可自从夏昭毅走了以后,再也没去过,也不说要合伙开铺子了,不声不响在镇上开了自己炒货铺,若不是今儿她来镇上卖熟食,怕是开业也不知道呢。
人家压根就没想请她。
在村里时,说的好像十分看重花妮的本事,其实不过还是觉着都是夏昭毅在背后出的主意,出的钱。
如今夏昭毅一走,花妮便又得变回原来那个性子不好的小贼一样。
花妮并不在乎村里人怎么看她,有没有本事不是嘴说的,要做出来。
她如今就要一样一样做出来给大家看,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本事!
她和福字在集上逛了一圈,买了些零食给成才,花妮又看上一块粉红带小梅花的绸缎,打算买来给巧儿做裙子。
福字便是劝她道:“一个小屁孩儿,穿什么缎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好穿来!一会儿便不见模样,倒糟蹋了布料。不如买点鲜艳的花布,给她多做几条换着穿,她又不懂什么好坏。”
“那可不行,既然答应了她,要买好看的裙子给她,就要兑现,不能因为她是个小孩儿就糊弄她。”花妮笑道,硬是买下了这块绸缎。
福字便是冷笑:“你答应别人的事不见得做到,倒为了一个吃奶的孩子守诺言了?”
“婶子跟我亲娘一样,我娘去世这么长时间,若不是她,我和成才哪得现在这般。”花妮不耐烦她的啰嗦,便又说道。
听她这么说,福字便也没有话好说,只心疼那卖缎子的钱,却不再说该不该的话了。
两人逛完走出集市,张大娘却正在集头上等着她们,见她们来,便从兜里往外掏钱。
“妮儿,这是给你的钱,大娘说过,卖的多就给你的多!我这货刚搬过去,就被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看上,说是今儿家里请客包了圆!瞧瞧你这福气!
我可不管别人,以后有了这样的好货只管给我,昨儿小姐还叫人叫我回去呢,我寻思着我老了,也伺候不了人了,就做个小买卖也罢了。
我们小姐到底还是疼我,见我不肯回去,便要送我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