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柱家的说不过花妮,气忿忿的走了。
福字招呼花妮吃饭,花妮不吃,一个人坐在屋里想事情。
花妮吃饭总是这个样子,平素十顿只好吃五顿,正经吃的也就三两顿,不到饭点饿了吃点虾米鱼干就完了。
先前,福字还担心她这样子不行,总是劝着她要按时吃饭。
后来见花妮虽然如此吃饭,照样有力气活蹦乱跳的,便也不在意,由着她去。
花妮在屋里坐了半日,跑到东厢屋找夏昭毅。
夏昭毅正在看书,见她跑进来,便是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明天跟我一起去镇上卖鱼去。收获不少,如果只是放着不卖出去,却跟没有收获是一样的。”
“你去卖鱼?你能去摆摊卖鱼?算了吧,还是等乔智华回来,我跟他一起去,他还能帮我称个鱼,送个货。
跟你一起去,只怕你只当个甩手掌柜的,啥事都要我自己干,我才不干呢。”
花妮嫌弃的回道。
夏昭毅嘴一咧,露出点好看笑容:“去了就知道了。”
“我来找你是有事商量。”花妮双手扶着书桌,凑到他跟前去。
夏昭毅放下手中书本,把头往前凑一凑,恩的应一声。
“刚才跟花姐的儿媳妇干了一架,你听见了吧?”花妮问他。
夏昭毅点头:“妇人之间的争吵休要重提,说重点。”
花妮翻白眼,不乐意:“那可是泼妇,若是乔智华在,他一定会帮我,万一她动手打我怎么办?我就知道你,只会当个看客。”
“我不是小乔。”夏昭毅回道。
“那你不要总把我的小乔指使来指使去,把他还给我,不准再让他外出!”花妮嚷道。
夏昭毅想起什么似的,在大帽筒里扒拉半日,捡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他:“小乔的上官写来的回信,你看看,这后生是个人才,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将来靠着他封妻阴子不在话下。”
花妮一把夺过信,飞快的读着。
古人书写没有标点符号,古言又晦涩难懂,花妮看着便想骂娘,一半因为读着费事一半因为信的内容。
这信里说的是正在训练乔智华指挥海战,把乔智华狠狠的夸赞了一通,说他吃苦耐劳,基本功好,又虚心好学,一天之内可以学习别人几天甚至十几天的内容,又说过不了多久,便会任他为舰船指挥官,让他指挥战船去歼击海匪。
花妮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跳起脚来,将信掷到夏昭毅头上去1
“你个该死的家伙!快给我把人弄回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花妮气的满脸通红,高声叫道。
夏昭毅做个手势,让她冷静。
花妮哪里就冷静得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玉石镇纸咚咚的敲向桌面,声音越发高起来:“你可够自私的,你让他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跟我商量过没有,跟他爹商量过没有?凭什么就这样让他去!
他从来都没离开过这个镇,如今你一下子让他去干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不行!”
福字听见屋里吵嚷,急急忙忙跑进来看个究竟,夏昭毅示意她把门关上出去。
福字只好将门掩了,走出来,却又放心不在,只在门外侧耳听着。
夏昭毅等她吼完了,方慢吞吞的开口:“半个月以前,我就跟他说过此事,问他的意见,让他回家跟乔老爹商量。
我当然有私心,私心就是看中小乔的机智聪敏和忠诚,我想将他培养成效忠我的大将。
跟我亲近的,且我信任的人或是被杀或是被贬,没剩下几个。
虽然说因为种种原因,朝中依旧有大部分官员是支持我的,可我这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我的暗卫也有限,不能时时跟踪他们的动向,因此并不能够十分信任他们。
我不能输,也输不起。我需要一个对我绝对忠诚的属下替代我,去指挥我的千军万马,去替我冲锋陷阵……”
花妮不待他的话讲完,便打断他,双手合十哀求:“老夏拜托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把乔智华留给你,我们在这穷乡僻壤经营点小生意,不求大富大贵有吃有喝就行了。”
夏昭毅盯着她,盯到花妮有些吃不住,先把目光撤回。
“我想你应该知道,小乔之所以答应我,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因为他想给你一个光明未来,让你跟他一起享受繁华人民,让你能够妻凭夫贵,成为大夏朝最有尊贵的妇人。”夏昭毅低沉的声音回答她。
花妮跳将起来,拍桌子:“狗屁!最尊贵的妇人是你娘你老婆你的小妾侍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少跟我这儿来pua,老娘不吃这一套!
我要早告诉出来,我打滚撒泼装疯卖傻也不会乔智华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夏昭毅靠到椅背上,看着她发疯,待她安静下来,方又道:“你不是个甘于寂寞的妇人,绝不会甘心待在这个小山村里终老,小乔跟你一样,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你不能拖他的后腿,让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