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和乔智华去集市上取文修娴订好的马车,路过泰丰楼,只见门楼上大大的金色招牌已经被拆了下来,大门紧闭,门前冷落,俨然是倒闭了。
“乔智华,她买下泰丰楼压根没想着营业,就为了少个竞争对手。”花妮叹气道。
乔智华哼一声:“也不是,她现在是顾不上,如今正是经铺子挣名声儿的时候,自然要亲自操刀,待船老大的生意上了正轨,她是想把泰丰楼开成第二个船老大。
她的野心大着哩,想把船老大开到京城去,开到全国各地,让全国各地都有她的酒楼。”
花妮肚里一声冷笑。
人有野心是好的,其实花妮本来也不在乎有没有竞争对手这回事,对她来说,有竞争才有发展。
前世,她跟那个长相与夏昭毅九分相似的男人争了一辈子,还不是把生意做的稳稳的,越来越兴旺。
可李慧英这个人除了野心,竟还有一颗坏心,瞧她对付文家的手段就知道了。所谓那句天下最毒妇人心,说的大约就是她这样的妇人。
文长卿的事情过后,乔智华方开始不服气,对花妮抱怨,当初为什么不找到那个原告,想办法弄明白他们说假话欺骗官府的原因,然后见招拆招,反告他们一个诬陷之罪。
花妮便是冷笑:“你这样想过,我也这样想过,夏昭毅必也这样想过。可是你有钱往里填么?那原告不用说肯定是与李慧英有交情,且拿了她的好处。
你可别忘了,文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有权势的人家,能让他有胆去衙门告文家的大少爷,一来必是与李慧英有很好的交情,二来李慧英必施了重金贿赂。
若是夏昭毅手里有足够的钱,他必会选你才刚说的这条路,很明显嘛,他就是因为没钱,所以才用了这个下下策。且让那小妇人张狂一阵子罢了。”
乔智华神色变的忧愁,唉声叹气起来。
花妮却是嫣然一乐,钱,她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系统有冷库租给她,只有她有地方把海里捕捞来的海货存储起来,那她想开个海鲜档口或是海鲜酒楼赚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且让那小妇人张狂些日子!
花妮心里想着,跟乔智华一起来到马车铺子里,马车已经做好了,掌柜的见他们来提货,分外热情,端茶送水的献殷勤,带他们俩个各处瞧看装修的细节。
文修娴是个生在温柔堆长在富贵乡的大小姐,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挑着最好的,如今她买的马车自然也是挑是最好最贵的料子。
亏得是之前这孩子财大气粗,把车钱都付完了,否则花妮再不敢支楞着过来取车。
花妮对车子的要求倒是不高,她只想要个大板车能拉货就好。如今有了这个高档车子,自然是兴奋。
乔智华把拉来的两匹马套上,果然气派非常,华美非常。
花妮上车进车厢里坐着,一色的软布棉花真皮包裹的车厢里坐着比真皮大沙发还要舒服。
“丫头,这车子好吧?等我有了钱,给你也买一个,让你上哪去也能坐上这样的车!”乔智华兴奋的说道。
花妮白他一眼:“我已经托修娴的福,坐上了呢!等着你,猴年马月不知道!”
乔智华一本正经的接话:“这不一样,这不是咱自己挣钱买的,不过是捡了个漏,有这运气,要想过上好日子,还得自己奋斗!天上又不总是有这样的馅饼往下掉!
这虽然说是现成的馅饼,可掉下来的也太憋屈!二哥一家子远走他乡了呢!不是大哥,我这口气也咽不下去,总想着有一天,能再让他们风风光光有回来!”
“不用总想着有一天了,马上就能把酒楼要回来,原本我还想着一步步计划着来,先开个卖海鲜的档口,然后再慢慢寻找合适的铺子,做酒楼。
再说,因为长卿的缘故,我也犹豫到底开不开这个酒楼呢,若是咱们自己开酒楼,必然与他家的酒楼抢生意,别到时候成了冤家,倒得不偿失。
你说的话纵有一百句不对,有一句我却是欣赏的,朋友的价值远远大过金钱,总不能为了挣几个钱,得罪朋友。金钱有价,情义无价嘛。”
花妮正色道。
乔智华咳的叹口气,满脸惆怅道:“丫头,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未免也毒了些,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么做,岂不是跟那个李慧英没有分别?她找人污蔑二哥,你找人污蔑她,岂不都成了一丘之貉?依我说,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她做这些缺德事,就算咱们扳不倒她,也有老天爷收她!”
花妮听闻,眉毛高挑,冷笑一声:“我这个叫她做初一,我做十五!让她也尝尝被人污蔑又不得反驳的滋味!这种人,你能跟她讲道理?她若是讲道理,能那样去诬文长卿?能去偷我的海参?合着这便宜让她得了,我还得咽下这口气, 等着老天爷收她?我自能收她,就不劳烦老天爷他老人家了。许他天天事太多,忘了呢?我岂不白等一辈子?”
乔智华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成,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