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感激的看了夏昭毅一眼。
夏昭毅却将成才给了福字,朝她施了个大礼。
“你干啥?”花妮不肯受他的礼,躲到一边,不解的问道。
“时间仓促,不及想别的办法,又不想让你们姐弟流落在外,只能出此下策,坏了令母的名声,实在是罪过。”夏昭毅一本正经的说道。
“死了的人了,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娘若是活着,也不会怪你的,若不是你,今儿我们姐弟就要被人赶到大街上了。”花妮忙回道。
正这时,乔智华急匆匆走了进来,见院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便是喘着粗气道:“我怎么听说陈大生他们来家里闹事呢!我这是来晚了?”
“智华,带我去陈姑娘母亲的坟上走一遭罢。”夏昭毅对他道。
乔智华一脸疑惑的看看花妮,花妮不声不响,只得答应一声,领夏昭毅走出门去。
文长卿偏偏是个多嘴的,见他们出了门,凑近花妮,低声问道:“这事是真的?”
“放狗屁!我娘若是认得他,还用得着呆在这个破家里受苦遭罪,患上月子病死了?”花妮骂他道。
文长卿吐了吐舌头,扇自己一巴掌,苦笑:“我这纯属多嘴多舌,该骂。”
“福字咱们这就搬家!搬到村后面那所房子里去!想在我手里讨得现在的便宜,休想!”花妮一声冷笑,拉着福字往屋里去。
福字听她这话不善,便是劝道:“你先消消气儿,这陈大生的为人,村里人都知道,既然夏先生替咱们解决了,就先这样罢,你不是打算好了要搬去镇上么,由着他们闹去!眼不见心不烦!”
花妮也不言语,只翻箱倒柜的收拾衣服物什,着包袱包好,等乔智华回来帮她帮到那边房子去。
福字见劝她不听,只得帮她一起收拾,本来他们姐弟俩个也没多少东西收拾,不过柱香工夫,便都收拾妥贴。
正好,乔智华和夏昭毅也回来了。
乔智华走进屋里,见柜门大敞,炕上放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袱,有些傻眼。
“愣什么愣!赶紧搬!这里那边房子的钥匙!都给我搬过去!立刻马上!”花妮跺脚嚷道。
乔智华一手操起三四个包袱,另一只手又拿起另一堆,一下子拿完,冲花妮一笑,声音软乎的道:“别生气,跟那些人不值当,我这就给你搬,你说咋搬就咋搬。”
“赶紧的,我要在那边房子里吃午饭!”花妮又高声嚷道,气的面色绯红。
文长卿站在院子里往屋里探望,想要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样子,直待乔智华走出院子里来,方低低的声音问他:“要不,我进去劝劝罢?”
乔智华摇摇头:“她那性子,这个时候你越劝,她越使性子,由着她罢,不说她了,我都觉着憋屈的要命,要是当时我在场,非揍那老不死的一顿不可,管它什么后果呢!逮着丫头姐弟欺负没完!”
文长卿笑一声,指指西厢屋:“让夏大哥去劝劝?”
乔智华提搂着包袱往街上走,嘴里道:“大少爷,有这磨牙的工夫你还是歇歇罢,要不帮我搬点东西,要么说文人没用呢!只会耍嘴皮子!……”
文长卿被他抢白这一顿,也不好再说什么,走进屋里,问花妮还有什么要搬的,他帮忙。
“你不用帮忙搬东西,我正想找你呢,你帮我找几个拆墙的好手来,等乔智华搬完了东西,把这房子给我扒了!省得有的没有被人惦记!”花妮道。
文长卿撩撩长衫,在椅子上斯斯文文的坐下,清清嗓子,开口:“陈姑娘,你这个人罢,啥都好,就是这性子毛躁了些。
多大点事,倒用动这肝火!交给我,也不用拆房子,保管给你解决了。”
“你能解决?”花妮瞅着他:“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少掺和,别把你也牵扯进来,我越发心里不安了。”
文长卿叫一声茶来。
一直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福字,忙捧了盅温和茶过来递给他。
文长卿呷了口茶,方笑道:“你们村里的人守旧,总是觉着女人不能当家立户,家里总得有个男人方可顶门立户,岂不知当朝律法早就有所改变,若家中无主事的男人,像你们这种情况,是可以立女户的。”
“女户?”花妮听他这话,顿时来了兴致,若当初知道有这一条,她何苦来哉把房子写到成才名下,惹来这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可以!夏大哥刚刚告诉我的!他的话一准没错!”文长卿得意的说道。
“赶紧说说,怎么办?我这就去办。”花妮忙道。
“陈姑娘稍安勿躁,再耐烦两天,我今儿回去就去官府办这事儿,行不行的,明后儿就有准信来。”文长卿笑道。
“那你还不快走?”福字急不择言的说道。
这话说的花妮倒不好意思起来,摸摸发烫的脸颊,笑道:“我这个人吧,平时看着虎里吧唧的,真到遇上事儿,倒成了毛脚蟹,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多谢文公子出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