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奎这件事之后,乔智华对夏昭毅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简直把他当成了神仙。
花妮其实也挺佩服他的,可他越表现出这样的气魄,花妮的心里越有气,对头呀!
日子飞快的过着,转眼到了元宵节。
花妮和福字等人一起包汤圆。
陈婆子正给弄湿了裤子的陈老四换裤子,边换嘴里边骂道:“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回来干什么!说你傻,你竟知道回来!丢人现眼的,连亲娘老子都认不得……”
陈老四的脸上一片混沌,目光呆滞,大约根本听不明白他亲娘在抱怨什么。
福字见状,便是叹口气,对花妮道:“你爹也许真不傻呢,昨天傍晚,你和乔大哥在院子喂羊,成才一个人在炕上玩儿,为了抓那个小老虎,爬到了炕沿,眼见就要掉下去,
我在厨房看见,唬的忙往屋里跑,却是你爹伸手将孩子推到了里边去,要不掉下炕去,少不得一顿哭。”
花妮听闻,禁不住皱了皱眉毛,正要开口,却听院门外传来陈美花喊婆婆的声音!
花妮一脸稀奇的吐了吐舌,这妇人好久没显身了, 这是怎么又过来,怕不是好事儿!
陈婆子听见这叫声,忙不迭的往外跑,跑出去还不忘把院门关上,不知婆媳两个在街上捣鼓什么。
福字便伸胳膊捅捅花妮的腰,低声道:“你隔着街门去听听,怕不是说啥坏话呢!”
“有啥好听的,能掀起啥风浪来!最多从家里偷点粮食出去,我现在也想开了,只要我和成才好好的,这些个小人,爱咋咋的,管不了,不想生那闲气。”
花妮笑道,用手搓着汤圆。
这边没有元宵节做汤圆的习俗,这边的习俗是吃饺子点花灯。
花妮不爱吃饺子,便教福字他们做汤圆,说这汤圆圆滚滚的,象征着团团圆圆,寓意好。
福字因为大能走时跟她说过完年必回来,可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心里焦急,听花妮说汤圆是团圆的意思,越发用心的学,做出来的汤圆竟然比花妮还好看!
此时去往镇上的道路已经通了。
村里略有余钱的人家便去镇上置办了东西,因此这个元宵节过着,看起来比除夕要热闹欢快些,家家户户的门上窗户上都封上了新纸,街上时不时传来鞭炮的响声儿。
花妮让乔智华去镇上买糯米粉回来做汤圆,其实她蛮可以跟系统要点,可她让乔智华去镇上,主要还是想让他去翠玉楼看看,自从那两个大汉拿走了玉佩再没回来找麻烦,可花妮心中一直犯嘀咕,一块玉佩而已,能值多少钱!
翠玉楼一个头牌姑娘一年能挣多少钱!但凡有点头脑的老鸨子不会算这个帐?能这么轻易而举的放过?
乔智华回来说,他买了两盏酒请翠玉楼的龟奴喝,掏问消息,龟奴回说,确实有这么个事,年前跑了个刚买回来的姑娘,老鸨也命人去追了,可后来便就不了了之,没了下文,姑娘也没回去。
“丫头,夏先生不会真是个活神仙吧?这一块玉佩得值多少钱呀!况他还无所不能,啥都会干!他要是能收我为徒弟,那可真是我的造化来了。”乔智华两眼冒星星,对花妮道。
花妮明白他的意思。
夏昭毅除了跟她说起话来有板有眼,有来有回,对于其它人,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简直就是个聋哑人。
乔智华是想让花妮去求夏昭毅收他这个徒弟。
花妮真跟夏昭毅说了,夏昭毅沉默半晌,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花妮道:“我比智华大不了几岁,做什么师徒,若是他喜欢,就拜个干兄弟吧。”
乔智华听了这话,开心的无可无不可。
晚上,两人便在院子里拈香对天盟了誓,结为异性兄弟。
虽然结了兄弟,夏昭毅却还是以前那德行,装聋作哑的。
倒是乔智华,越发对他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我大哥叫着,晚上等着给他打了洗脚水,才肯离开。
福字做了一篦子滚圆滚圆的汤圆,还要继续做,被花妮叫停。
就这一篦子也够吃的!
郑李氏在家闲着无事,跟一干妇人去赶海,没有啥好东西,捡了半篓子海肠,给花妮送了来。
“吃过一次你包的海肠饺子,一直忘不了那个味道,怎么能那么鲜呢!吃了一辈子海货,也没吃过那么鲜的馅!”郑李氏感叹道。
花妮洗着海肠子,笑着回她:“坐着等着罢,要吃这个还不容易,一会儿给你包一篦子,管你吃个肚子圆!”
郑李氏跟着笑道:“不是我想来麻烦你,自从吃了你那顿饺子,我在家自己也鼓捣过好几回,不能吃!煮出来腥刺刺的,还咬不动,被我家掌柜的骂吃饱了撑的,也不敢再弄了。”
“也对,若说起做饭炒菜,妮儿真是厉害的不得了,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咱们这些人是比不得的。”福字接言笑道。
郑李氏因见面板上放着一篦子滚圆的东西,便信手拈起一个来瞧看,点头笑道:“这又是妮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