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华被花妮的举止弄得愣怔怔的,街上的叫声又一声接着一声儿,只好出去瞧个究竟。
却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长衫少年站在门口,两个小厮站在他前面,正一声接一声的叫人。
见他出来,便一脸不善的开口问道:“这里可是陈花妮的家么?”
乔智华见他们俩个面色不善,便不想回答,正欲转身,却见那长衫公子朝他作个揖,语气恭顺的开口道:“这位仁兄,陈姑娘可是住在这里?在下找她有点事情要办,你只说是泰丰楼的文长卿找她要调料,她必就知道原委了。有劳了。”
说罢,却又朝他作了个揖。
乔智华见他态度温良,也不好拒绝,瞅那两个小厮两眼,走进院子里去。
两个小厮便冲着文长卿嚷起来:“公子,那小蹄子哄的我们好苦,你倒还这样有礼!进去打她一顿方才解气!”
“休要胡言乱语!定是我们言语之中不知哪里冲撞了她,她才如此戏弄于我,待会儿见了她,问问便知。”文长卿呵斥道。
两个小厮方才住嘴。
乔智华进来找花妮,花妮正在门后面探头往外瞧,见了他,忙悄声道:“就说我不在,一两天,不是,一两个月都不能够回来。”
“你怕他们干什么!是泰丰楼的少东家呢!”乔智华道。
“管它大东家少东家呢,赶紧打发走,我怕他们打我。”花妮笑嘻嘻说道。
乔智华叹口气,皱皱眉:“你又怎么人家了?”
花妮撅起嘴,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说一遍。
乔智华咬咬牙,伸手指点了点她,却是一言不发,折回身去。
“谁让他叫我大姐的?我有那么老么!我肯定比他小!叫什么大姐,没打他不错了!”花妮冲院子里嚷嚷道。
这工夫,乔智华已经嘴里再三赔着不是,把文长卿引进院子里来。
文长卿刚巧听见花妮的抱怨,忙长揖到地,赔了声不是。
他的两个小厮却不服气,嚷嚷道:“你不读书无学识,我们公子口中的大姐非你说的大姐也,公子称你为大姐,不过是种尊称,尊称懂吗?就是尊重你才叫你大姐,并非是看你年纪大才这么叫!你自己不学无术,还怨别人无理!真正是无理!”
“闭嘴,退到一边去。”文长卿呵斥两个小厮,却又对花妮作个揖,笑道:“休要听小的们胡言乱语,实是在下无礼,叨扰姑娘,还请姑娘大人雅量,原谅在下的无礼。”
“你这个人文绉绉的,还挺有意思。”花妮见人家不怪她,反倒一个劲给她赔不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便就尬笑着回了一句。
文长卿便也笑道:“姑娘不怪罪在下,便是在下的荣幸了。”
“别站在外边,怪冷的,进来坐罢。”花妮道。
文长卿倒不是个忸怩的人,见花妮请他进屋,告声叨扰,便就进屋坐下。
花妮倒了杯温开水给他,问他此来所为何事。
文长卿便是笑道:“在下回家,听父母提起姑娘之事,被姑娘的技艺深深折服,正巧酒肆用的炸蛎黄的调料用完了,在下便跟父亲讨了这个巧宗,来一睹姑娘风姿,却不想冒犯姑娘,差点不得见姑娘仙颜。”
花妮在他对面坐下,嘻嘻笑两声,喝口水,道:“你跟我们讲话不用这样文绉绉的,虽然怪好听的,可未必能听懂。”
文长卿闻言,忙一笑,作揖,称是。
花妮便又笑道:“我寻思着留下的那些调料怎么也够用一个月的,怎么这几天就没有了?”
文长卿便是回道:“可不是没了么!这炸蛎黄呀,成了咱们酒楼最好卖的招牌菜,因为是新菜式,口味又绝佳,是食客们来店里的必点菜式。
虽然家父已经是极力节省着用调料,可还是不几日便就用光了。
来之前,家父说了,虽然姑娘慷慨,说是免费给我们用,可想到日后此调料用量巨大,家父还是准备了银两,只要姑娘出个价,在下莫不遵从。”
“不敢不敢,钱是不敢要的,既然文老板守信把华哥赎了出来,那我说这调料白送便是白送,公子稍等。”花妮正色回道。
文长卿是个利索性子,见她说话干脆,也不推辞,只拱手说声有劳。
花妮走进里屋,问老抠门买调料。
老抠门系统竟然把价格调高了一倍!
“疯了你!”花妮骂它。
系统嘎嘎笑:“价格向来是由供需来调整的,既然这调料卖的好,当然价格要涨的,否则我赚什么!”
花妮翻白眼:“合着你这意思,我也能捡着那些便宜的东西买回来,囤积居奇,到时候高价再卖给你喽?”
系统沉默一会儿,像是宕了机,半天方哔哔两声:“还是人类的脑子聪明,如果这样算,吃亏的还是我,罢了罢了,依旧按原价卖罢。”
“小样儿!好好学着!机器就是机器,跟人较什么劲儿!”花妮得意的笑道。
系统把调料交出来,花妮着个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