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帝国,八贤王之子宁致远,特意奉了父王命令,前来请阳叔子老先生上府邸一聚!”
茅草屋前,年纪二十澳宁致远两袖洒脱,对着茅草屋内拱手作揖。
宁缺站一旁没有话,余光却在窥视。
茅草屋大门半掩,只看见一个挂着酒葫芦的老人,穿着宽松白褂,背对着自己在编制箩筐。
没有回答,依然继续编制箩筐。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阳叔子提着箩筐走了出来。
“阳叔子老先生我...”宁致远整理衣襟,正欲开口,哪知道阳叔子却仿佛没有看见,直径越过走向后山。
“这是何意?”宁致远茫然。
宁缺一笑,“意思就是跟上去。”
宁致远身为八贤王世子,当真没有架子,当即收紧双袖清风,快步跟上。
后山崎岖,野兽蛰伏,阳叔子如履平地,缩地成寸。
整个大山被某种强大的禁制束缚,越往后山,宁缺二人步伐就越发沉重了几分。
一开始尚能靠着武夫体质跟上,但越往后面,二者都不得不使出看家本事。
宁区被血色的气充斥四肢百骸,所过之处,春雪融化散去。
宁致远开启龙道血脉,双脚深陷石中,走出三里路已经是气喘吁吁。
“宁兄,可好?”
宁缺发现了龙道血脉的弊端。
虽然开启时候,能够将自身的气血提升到极致,同等境界无担
但!消耗身体的状况非常明显。
从进入后山,宁致远能够将宁缺拉开一段距离,但到了中后路段宁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宁致远大口喘息,双膝轰然跪地,地板竟是龟裂。
“无碍...无碍的,鳞兄,这是属于你我机缘,切莫因为我拖了后腿,快些跟上。”
“那你...”
宁致远瘫坐在地上,满头汗水,“我休息片刻就跟上,你快去。”
宁缺眉头一皱,快步跟了上去。
在后山的溪边,阳书子用腰间的一根竹子垂钓,带来的竹篓已经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红鲤鱼。
宁缺走来,阳叔子回头看了一眼宁缺,并不意外第一冉达这里的是他。
“这段路,你有何体会?”阳叔子转过头询问。
宁缺一笑,来到阳叔子身边,余光注意到了,不知道何时,溪对面的树林中,一只巨大雪白丹顶鹤在窥视着自己。
“就是累,仅此而已。”
阳叔子一愣,舍得将目光停留在宁缺身上,不苟言笑的他,忽然笑了笑。
“前辈笑什么?”宁缺不解。
阳叔子摇头,“这段路名为返璞。”
“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都跟你一样,走过这条路。”
“曾经,我问过他们同样的问题,你可知道结果是什么?”
宁缺摇头,“不知道。”
阳叔子悠悠道,“无不是下那些狗屁烂道理,人生经验。”
“可在我看来,路就是路,哪来那么多感悟?”
“这个世界,很多人活的不洒脱,都怪是下规矩束缚了他们,可殊不知,束缚他们的从来就是自己。”
“你的很正确,这段路其实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们所谓的道理,只有累,更加没有考验。”
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阳叔子想到帘年,也有一个跟宁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袭白衣过同样的话。
“你跟他很像,”阳叔子道。
宁缺眉头一皱,“谁?”
“一个该死而不死的人,一个已经死但却可惜的人。”
宁缺脸色微变。
溪水潺潺,一条鲤鱼跃出水面,撞击着放在浅水的鱼篓。
鱼篓中鲜红大鲤鱼在笼中疯狂撞击着,配合着同伴想要出去。
宁缺看着这笼中鱼,嘴角苦涩。
“这何尝不是他的缩影?”
阳叔子将笼中鱼放了出来,起身打量起宁缺道,“想要成大事者,必须有绝对的坚忍不拔,必须要有一颗果敢的意志。”
“友,你眉宇有凶相,将来的路不好走啊。”
“老道看你有眼缘,赠你几个字,你且听好。”
宁缺知道对方估计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当即拱手听教。
“不忘初心,回头是岸,放下一切,可得永生。”
溪水两条鲤鱼追逐,时而浮沉消失不见。
这是宁缺来到无极帝国第一。
宁缺抬起头,看向阳叔子,眉头皱在了一起。
“做不到,”宁缺道。
“为何?”
“老人年轻人血气方刚,不知道高地厚,敢跟争。”
“但别忘了,老人也是从年轻人走过来的。”
“若我不去犯错,怎能成为老人?”
“错不可怕,怕在忘本,忘记自己来自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