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称呼您为义父,否则,我就不起来!”薛本虎大声道。
卧槽!
这一声是尚阳发出来的,惊讶到不可置信。
我也很惊讶,这太出乎意料了。
这小子竟然想认为我义父
可我比他大不了两岁啊。
就算是年龄不成问题,我也不想要这么个傻大儿。
坑爹的货!
“你爸安排的”我皱眉问。
“对,他前晚打电话,让我必须这么做,否则就是对祖宗不敬,死都不会认我。”薛本虎咧着嘴,闭着眼睛继续哭。
“他还交代了什么”我谨慎问道。
“没了!”
薛本虎摊摊手。
“你好好想想。”
“真没了,就这一件事。我爸知道的,多了我也记不住。”
薛本虎一本正经解释。
我眉头紧锁,猜到了薛彪想干什么。
他想让我帮忙,保护他的儿子,不惜让儿子认为我爹。
太想当然了!
我跟薛彪一直是死敌,交情就是一顿饭。
饭桌上,他拿我当兄弟,但我没把他当哥!
我才不会代管他的家人。
“薛本虎,我同情你的遭遇,但绝不会给你当义父,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我坚定地拒绝了。
“那我怎么办啊”
薛本虎茫然失措的样子。
“跟你母亲好好生活,或者去一个更远的地方。”
我提了个建议。
薛彪临死前,点炮了这么多人,必然是仇家遍地。
对薛本虎母子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隐姓埋名,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
好吧!
看薛本虎的智商,他一定想不到这些。
尚阳扯着薛本虎的脖领子,笑道:“薛本虎,不如这样,你认我为义父,以后本父罩着你。”
“我不,咱们是哥们儿。”
薛本虎摇着头,并不答应。
在尚阳的一再拉扯下,薛本虎终于无奈地站了起来,蔫头耷脑,不敢看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带他走吧!”
我抬了下手,尚阳不容分说,便将薛本虎推出了门,两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想起楚海龙,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他在最后时刻,选择相信我,将楚小静留给我。
如今,薛彪也在托孤。
可能在他们看来,世道险恶,我本善良吧!
跟楚小静不同,薛本虎就要成年了,我才不会管他将来会怎么样。
下午两点。
手机响起,林方阳来了电话。
“周岩,我在你楼下,一起去殡仪馆,再送薛彪一程吧!”
“我不想去,跟他没什么感情。”我断然拒绝。
“老辈子人都说,死者为大,祭奠逝者,就是给自己积福,也是积德。”
林方阳冠冕堂皇,找了个理由。
但我认为,林方阳去祭奠薛彪,一定有其它原因。
“林先生,我劝你也别去了,薛彪一身是非,少接触才对。”我建议道。
“你当我愿意去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这货拎着刀,总在身边转来转去的,说自己死得很不甘心。”林方阳叹口气。
“他是不是还把你给举起来了”我开了句玩笑。
“还真有这个场景,想想身体悬空的感觉,都觉得不舒服。”
林方阳并未否认,又商议道:“周岩,陪我一起去,说实话,心里有些打怵,帮我壮壮胆。”
我差点被逗笑了。
居然也有林方阳害怕的时候,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好吧!”
我答应下来,薛彪都想把儿子给我,也该去再看看他。
我下楼喊上老黑,一起去殡仪馆。
老黑起初也是不答应,嫌晦气。
但看我坚持,便开上了那辆防弹车,驶离车库。
扶摇大厦门前,停着两辆黑色轿车,半落的车窗里,我看到了林方阳的那张脸,带着真假难辨的悲伤。
三辆车沿着长街,驶离市区,前往位于思源村附近的平川市殡仪馆。
一路上,我跟老黑聊着天。
老黑提起了前妻,这女人各种道歉,各种后悔,搬出曾经的甜蜜往事,甚至想要离婚,重新嫁给老黑。
至于儿子,认不认得也无所谓,反正他有亲爹呢。
老黑早就心灰意冷,当然选择绝不原谅。
我试探聊起了陶美然,老黑只是夸她做事雷厉风行,管理才能有目共睹,闭口不提两人的恋情。
我也能理解,老黑受过感情伤害,是怕再次受伤吧!
我们又谈起了风云武馆。
老黑将,武馆经营状态良好,输出保镖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