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不断侵蚀,他的音符正被迫一步步融入深渊协奏之中。
教授站在光柱前,指挥棒优雅地划过空气,嘴角的微笑未曾改变。
“抵抗吧,挣扎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压迫,“但终究,你的旋律,会成为我的一部分。”
空气中的音符碰撞,撕裂,融合,整个舞台陷入了一场彻底的旋律战争。
而毁灭的前奏,已经奏响。
舞台上的深渊音符愈发狂暴,整个空间仿佛被拉入了一场无尽的旋律风暴之中。
空气震颤,光线被音波扭曲,现实的边界开始崩溃,模糊,仿佛一切都在滑落进一场即将降临的浩劫。
北宫玄的手指微微一颤,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傲慢与懒惰乐章的旋律正在被深渊音符拖入协奏之中,
那些原本属于他的音符正在被强行篡改,逐渐与深渊乐团的旋律形成某种诡异的共鸣。
那不是简单的融合,而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被深渊意志同化的征兆。
舞台中央,一道低沉而震撼的音符缓缓升腾而起,那声音沉闷却不容忽视,
像是万年沉睡的巨兽在幽暗中缓缓睁眼,吐息间带着毁灭的气息。
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降低,空气变得沉重,如同浸泡在浓稠的血泊之中,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
教授的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笑容,双眸深邃得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他站在光柱的边缘,犹如一位即将完成献祭的祭司,张开双臂,声音低缓而充满掌控一切的自信:
“毁灭乐章的前奏已经奏响。北宫玄,再多一点,我们便能迎来最伟大的盛宴!”
北宫玄眯起眼,琴弓微微一顿,随即,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像是在看一场愚蠢至极的闹剧。
他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带着令人胆寒的平静: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舞台的震动愈发剧烈,黑色的音符如同潮水般涌动,
狂妄乐章在教授的指挥下达到极致,每一段旋律都如刀锋般切割空气,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
随着乐章的推进,音乐学院的大理石地板上逐渐浮现出一道道深渊符文,
那些符文像是活物,在地面上缓缓蠕动,猩红与黑色的光芒交错闪烁,
宛如恶魔的低语在呢喃诉说即将到来的毁灭。
空气中的压力骤然上升,仿佛某种更高级的存在正在缓缓降临。
北宫玄站在舞台一侧,琴弓停在弦上,冷冷地注视着深渊乐团。
他的旋律正在被逐步压制,傲慢与懒惰的音符变得断断续续,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完全奏响。
教授的声音从舞台中央传来,语气中带着嘲讽与狂妄:
“感受到毁灭的召唤了吗,北宫玄?你是我们中最特殊的存在。加入我们,你将是深渊的荣耀。”
北宫玄的瞳孔微微一缩,旋即嘴角的冷笑加深。
他缓缓抬起头,眼底闪烁着令人战栗的寒光,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
“深渊的荣耀?不过是群废物的狂妄妄想。”
然而,深渊的旋律不仅仅在压制北宫玄,它带来的也不只是音符的冲击,而是一场无声的灾难。
在黑暗旋律的笼罩下,观众席上的镇民们开始出现异样。
起初只是微微颤抖,接着,他们的瞳孔逐渐放大,脸色变得扭曲。
有人双目泛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是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
有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嘴里不断念叨着无意义的哀求,如同正在忏悔的罪人;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深渊彻底吞噬的人,
他们的身躯膨胀、扭曲,皮肤裂开,露出猩红的血肉,骨骼错位生长,化作畸形的怪物。
尖叫声、哭喊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音乐学院仿佛成为了一座活生生的地狱。
那些没有完全变异的镇民们也逐渐失去了理智,他们疯狂地攻击彼此,
眼中已经没有人类的感情,只有彻骨的疯狂与渴望。
有人用牙齿撕裂血肉,生生咬断了旁人的喉咙;
有人双手死死掐住熟人的脖颈,眼中流露出诡异的快感;
大厅的地面被血液染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简妮站在一角,咬紧牙关,将档案局的结界装置撑起。
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围绕着她和少数几个尚未完全被污染的幸存者,
那些人惊恐地缩在结界中央,脸色苍白如纸,颤抖得几乎无法站稳。
然而,结界的光芒已经开始暗淡,深渊的侵蚀正在透过音符缓慢渗透,
每一秒过去,屏障的裂痕就增加一分。
“快!我们撑不了多久!”简妮低声喊道,她的额角渗出冷汗,
双手死死按住结界装置,尽可能稳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