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可以感同身受？”

朱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莫远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看到朱檀原本是紧闭的双眼，现在却突然瞪大了双眼。

“我的痛，你不会明白的！”

朱檀大吼一声，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逃脱，一把抓住了他的头。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

朱檀直接将自己的灵魂与墨渊的灵魂联接在了一起，

这一刻，墨渊和朱檀的神魂，都已经凝聚到了某种程度。

朱檀很难受，每个普通人都会经历这种疼痛，但是朱檀却不一样。

从小，他就没有了妈妈，一个人在末世中独自成长，虽然没有外星生物的侵袭，但平静的人生却有着无穷无尽的苦难。

他没有办法改变过去，更没有办法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将妈妈从这个世界上解救出来。

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悔恨，所有的寂寞，所有的童年，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悲伤，都在折磨着他。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损失，只不过朱檀的记忆更加深刻而已。

……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边想着该怎么做。

在这个文明的晚期，人们的生活还算井然有序，交通和秩序都很好。

可是在这样的秩序之下，许多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处于社会下层的人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善其阶级地位的。

这就是朱檀的真实感受，他不像小说中那样，像个普通人一样，向神灵祈祷，却得不到任何东西。

不存在的。

年轻的吴昊，年轻的朱檀某，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都在思考着什么是什么，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生命，什么是这个，什么是那个。

但在他的认知中，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

哲学就像荒原，人生也是如此。

……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就是对爱情的质疑。

从什么时候开始，朱檀对这个世界，这个人类，这个社会都失去了信心，他开始质疑这个世界，质疑爱情。

当外星生物降临的那一刻，朱檀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很开心，也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星球要被摧毁了。

“杀！你为什么不早点去见鬼的世界？”

朱檀咒骂了一句，心里却是把陈小北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在一片混乱的枪声中，他咒骂着这个世界。

“听说了么？你害死了我的爱情！”

……

在加入618部队的时候，朱檀就已经绝望了，他就像一棵枯萎的大树，就像一棵烂掉的木头，任人踩在脚下。

而朱檀则是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灌注到了莫渊的身上，让他体会到了一个凡人该承受的一切！

“你可以试试！人类所受的苦难，丝毫不亚于诸神！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受的苦难，可比神要多得多！”

朱檀愤怒地说道，他愤怒的对象，不只是墨渊这种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元婴级强者，还有他身后的诸神！“你没有我们那么高尚！”

朱檀突然的愤怒，让他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熊熊的怒火，一股莫名的怒火从他的眼睛里冒了出来。熊熊燃烧。

朱檀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墨渊也沉浸在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之中。

墨渊万万没有料到，朱檀朱由检竟然会对自己出手，而且出手的方式也是如此。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修行者，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世间的苦难了，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体会到那种痛楚，所以才会如此的厌恶。

他陷入了沉思，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仿佛看见了孩童的哭声，看见了一个孩子的孤寂，看见了大人的愤怒，看见了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朱檀在莫远的耳朵边上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有忧郁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试试！”

小舞在他昏迷的瞬间，忽然祭出了背后的赤卫剑，刺入了墨渊的体内。

朱檀也是一愣，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似乎被抽空了，原本按在墨渊身上的双手也随之松开。

墨渊已经彻底陨落，在朱檀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墨渊被朱由检杀死，而不是因为朱由检实力太强，也不是因为他太弱。

正因为如此，朱由检才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尊无敌的神祇，是一尊不可战胜的神祇，只是他太过高傲，太过自大，认为自己就是神，认为自己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才会看不起那些凡人。

哪怕是再强大的神灵，也无法承受凡人在凡间所承受的折磨。

当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弟子，算你狠！”墨渊一边咳着黑色的鲜血，一边用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朱由检说着。

他的眼神很诚恳，很诚恳。通过精神联系，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