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清楚马文升与朱檀的分量,这两人可是能影响皇上的,皇上一发话,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后面的几个太监也都跟着说了起来,甚至还把朱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只是原本的树干,但这口大黑锅却可以牢牢的扣在了楚鲤的身上。
朱檀呸了一口,一开始他还在和一群小太监理论,可是他一个人哪里比得上十多个小太监。
楚琵琶见口舌之争占不到上风,勃然大怒,一把夺过那名将领手中的金色西瓜,抡起就朝他扔了过来。
三个太监被打晕,大殿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何文鼎的嘴巴动了动,先前是他拿着金瓜去敲朱檀,如今朱檀拿着金瓜去敲那些小宦官。
他虽未亲身经历,却也觉朱檀实在是有些过分,对君主不敬!
“哪里来的钱?都是我妹夫的人,他拿着我妹夫的东西,还把我妹夫的东西都给弄坏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命活着。”
朱檀恼怒是一部分,却也是在做戏,因为死人还没有接受审判,就相当于私自处决。
他不说,是他的错!
“好了,别打了。”
听到朱佑樘的命令,楚琵琶装模作样的晃了晃手中的金瓜。
红盔将领在大殿中当差,连忙冲上去阻止,从朱檀手中抢过了那颗金色的西瓜。
朱檀还在瑟瑟发抖!
朱佑樘呵斥了一句,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骂道:
“李广欺骗陛下,我觉得,你和李广一样,都应该自尽,才对,大明有这么一群混蛋,害得我们功亏一篑。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三宝公公,为什么不学习郑和呢?都给我滚开!”
朱佑樘清了清嗓子,道:“建昌伯,你就闭嘴吧,马爱卿,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的军务,都是由太监负责的?”
在楚鲜惊讶的时候,马文升居然又掏出一封奏章,呈到他的面前。
“启禀圣上,京营乱象丛生,不止是太监,也有人犯下了类似的罪行,我已经上了折子,还望皇上定夺。”
朱檀离得很远,所以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一幕。
这奏章绝对不是今天所作,上面的墨水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他忍不住盯了马文升一眼,心里却在想:
不是说好了,只要把京中的宦官都赶走就行了?你倒是会玩花样,拿我当枪使啊!
朱佑樘看着手中的奏章,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自从他继位以来,他就发现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溃败之后,再也没有从上次的经历中,缓过劲来。
不过,从马文升的奏折来看,大明之所以兵力薄弱,军备松懈,除了宦官之外,其他的原因也有很多。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人为的原因,如果不能让士兵们了解情况,想要提高大明军队的战斗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加上蛮家那边传来的紧急消息,朱佑樘很清楚,京营是明朝最强大的一股力量,在战场上是派不上用场的。
由于明孝宗处置不当,历史上关于蒙族的归属一直没有妥善地加以处理,是引发两族纠纷的一个重要原因。
事实上,朱佑樘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实在是没有能力。
但这里地处偏僻,瘴气极重,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头疼不已!
一名小宦官踏着小碎步走入殿中,对着执笔监戴义附耳低语了一番。
戴义上前,对着朱佑樘禀告道:“皇上,刘健觐见,是大学士兼太子太师。”
朱佑樘皱眉,午朝会上才刚见面,怎么就出事了?
朱檀这才看见一名留着短须,面目枯瘦的老者走了过来。
毫无疑问,他就是刘健,大学士,也就是刚刚从重病中恢复过来的徐溥,成为了首席大臣。
行礼之后,刘健的目光,落在了段凌天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也难怪,这大殿里似乎发生了一场打斗,还有三个倒在地上的太监!
他向马文升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广南西道、湖广总督陶鲁奉旨,讨伐瑶民不力,当地官员推三阻四,陶鲁奏,请求派兵包围瑶民,并将所需钱财和粮草清单都列了出来,皇上看罢。”
朱檀坐在马文生的身边,不解的问道:“马大人,什么是瑶童?是不是很能打架?”
马文生三言两语,朱檀才明白,原来“瑶僮”是壮族、侗族、瑶族的古代称呼。
刘健接着说下去,朱檀这才知道,原来是西南一带有瑶童叛乱,而他们这些同样是瑶童的官员,却是无能为力。
至于流官,则是被朝廷任命为流官,权势不大,甚至不了解酋长的底细,一旦遇到瑶民造反,唯一的下场就是逃亡。
酋长们会给我爵位,给我爵位,这样他们就容易被控制,所以他们才会听从命令,但是如果给了他们太多的命令,他们就会起变化,他们会因为父亲的功劳而受到更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