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紫哪里经受得住这位年轻皇帝如此炽热的眼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眼神中闪烁的浓浓爱意。这突如其来的关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加速,脸颊微红。
她慌忙低下头,试图躲开那令人心动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地回答道:“民女是羲族人,家在云州。”
宇文顺吉闻言,轻轻一笑,道:“云州?羲族?朕略有耳闻,那里似乎离大都甚远,应该有八千里之遥吧。”
风凝紫闻言,微微抬起头,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嗯”了一声,随即又迅速低下了头,不敢与皇帝的目光相接。
宇文顺吉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位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子、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女子深深吸引。然而,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冷静与克制。
于是,宇文顺吉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一下自己紊乱的心绪。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幽幽的、清新而又不失妩媚的香味悄然钻入他的鼻子,让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为之一荡。
这股香味,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让宇文顺吉感到无比的舒服和愉悦,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风凝紫身上。
风凝紫似乎感受到了宇文顺吉那如炬般炽热的目光,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为了避开皇帝的注视,她微微侧过头去,那柔顺的棕色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散发着不经意的妩媚。
这一幕,让宇文顺吉看呆了。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目光紧紧锁定在风凝紫那羞涩而又迷人的面容上,无法移开。
风凝紫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宇文顺吉的心弦。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欲飞,每一次眨动都仿佛在宇文顺吉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刚才那首曲子,可是你亲手弹奏?”宇文顺吉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风凝紫再次开口问道。
风凝紫轻轻颔首,声音柔和而坚定:“是的,陛下。”
余乐在一旁暗自发笑,心中暗自嘀咕: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皇上这是没话找话呢。哎,看来只要是男人,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都会变得这般笨拙。他心中暗自揣测,接下来皇上该不会要说“朕也懂音律,同样喜爱弹琴”之类的话吧?
果然不出余乐所料,宇文顺吉按照男人追求心仪女子时的一贯套路,继续说道:“朕对音律也略有涉猎,平日里也喜好抚琴。宫中的乐师虽多,但朕却从未听到过如此灵动、如此直击人心的琴声。你的琴艺,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余乐差点捧腹笑出声来。
风凝紫以谦逊之态轻声道:“民女所奏,不过是乡野间朴素的小曲,难登大雅之堂,怎敢与宫中精湛绝妙的雅乐相提并论。”
“你莫要过分自谦,朕于音律之道还是颇为自信的,好坏之分,朕心中自有论断。”宇文顺吉微微一笑,转而看向风凝紫,眼中闪烁着期待。
宇文顺怡在一旁瞧出了几分端倪,心中暗自窃喜,于是趁机建议道:“既然皇上如此喜爱音律又精通琴艺,何不趁今天大喜之日,与凝紫一同合奏一曲?”
“哦?如此提议,朕甚感欣喜,便应允了。”宇文顺吉心中大喜,暗自赞叹妹妹的机灵,无论风凝紫是否愿意,他已爽快地应承下来,不给丝毫反悔的余地。
“这……”要与皇帝共奏一曲?风凝紫心中霎时慌乱如麻,小鹿乱撞,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男女间的合奏意味着什么,众人皆心知肚明。然而,皇帝金口已开,她岂能违抗?无奈之下,风凝紫银牙暗咬,强作镇定地说道:“好吧,妾身遵命。”
宇文顺吉轻步走向孟玲珑所带来的紫竹琴,那琴身以罕见的紫竹制成,色泽温润,纹理细腻,仿佛蕴含着山川之灵秀,大海之深邃。宇文顺吉轻轻抚摸过每一根琴弦,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不禁赞道:“好琴!”
“今日,朕欲借孟姑娘的紫竹琴,与风姑娘的七弦琴,共奏一曲《高山流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孟玲珑与风凝紫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讶与激动。她们虽出身民间,却也对这位年轻皇帝的音乐才华有所耳闻,未曾想,今日竟有幸与之同台共奏。两人微微点头,算是应允。
“妾身谨遵圣喻。”
说完,风凝紫轻拨琴弦,一串清脆悦耳的音符跳跃而出,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咚……”宇文顺吉伸出手指,拨动琴弦。
风凝紫也随之而动,严丝合缝,配合默契。
《高山流水》的旋律在夜空中缓缓流淌,时而激昂,如山峰耸立,直插云霄;时而温婉,如溪水潺潺,细语低吟。宇文顺吉的琴声,浑厚而富有张力,仿佛将人们带入了巍峨壮丽的山川之间,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风凝紫的琴声,则细腻而灵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山间的风,轻轻拂过树梢,拂过心田,带来一丝丝清凉与慰藉。
两人的琴声渐渐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