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尊师兄行事,有时确实过于冷酷无情,全然不为我们仙剑宗的利益着想。”
东方昊慨叹道:“可不是嘛!楚枫和沐晨二关系匪浅,恐怕早已情根深种。二人在战场上互帮互助,联手击败雷灵根元婴期修士,像他们这样的绝世奇才,简直就是我们仙剑宗的未来顶梁柱,更是我们仙剑宗的光荣。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能在一起,必成我们仙剑宗的一段佳话。之前,就怕楚枫师侄嫌弃我宗实力低微,被他人挖走。我和陶渊师弟在前线也跟影尊师兄提过,想促成沐晨和楚枫的好事,以绊住楚枫,可他却找各种借口推脱。人家帝黎和墨剑圣都向楚枫伸出了橄榄枝,并许诺给了楚枫各种优厚待遇,楚枫都不为所动,一心留在我仙剑宗。楚枫倒是重情重义,可他却一再逼迫沐晨闭关修炼,不许沐晨被外界干扰。影尊师兄真是无情,他就没为我们仙剑宗考虑过。”
潘袍子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们宗门有这样的两位天之骄子,实在是一大幸事。修仙之路,充满变数,影尊师兄担心楚枫无法进阶元婴期,也是人之常情。说不定这样做,反而会激励沐晨和楚枫在进阶元婴上,更加坚定心性。”
东方昊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看啊,影尊师兄是吃定了楚枫,觉得楚枫没到元婴期,就配不上他的宝贝徒弟沐晨。再说他那徒儿沐晨天资无人能及,万一被哪个超级大宗门的天才看上,那可就如了他的意了。到时候,沐晨嫁入超级大宗门,又把楚枫气走了。我们仙剑宗辛辛苦苦培养的两个人才,就这样白白流失了。他的心可真是自私啊,非得把沐晨的价值拍卖到极致,也不便宜楚枫。”
潘袍子慨叹道:“我曾详查过楚枫与沐晨之事,沐晨刚一登上战场,便奋不顾身地去营救楚枫,此等行径,足见二人情谊深厚。沐晨以前就说过,若未臻元婴之境,决不会择选伴侣的。楚枫与沐晨情比金坚,料想楚枫断不会离开仙剑宗,而沐晨想必也不是那朝三暮四、趋炎附势之女。哎!既是如此,一切皆随缘吧!”
东方昊闻听此言,当即缄默不语,继而又言道:“我至多数十年后便会坐化,我的那些徒儿和后辈,除了战死沙场的,尚有二人仅至金丹中期,料想他们难有太大的作为。宗门历经风神盟与正道盟此番大战,反倒呈现出青黄不接的迹象,我真有点担心宗门的未来。我倒是颇为看好楚枫和沐晨,倘若他们双双进阶元婴中期,那我宗必将成为越凌国首屈一指的大宗门,若是他二人双双进阶元婴后期,那简直是仙剑宗无上的福音,仙剑宗就是风神盟的超级大宗门了,这利益和希望才是我们最盼望的。”
潘袍子闻言,面色凝重地点头应道:“我亦作此想,楚枫师侄实力强横,沐晨师侄天赋过人,若二人日后能使仙剑宗发扬光大,自是再好不过。沐晨只要踏入元婴期,凭她的资质,进阶至元婴中期自是轻而易举。楚枫师侄有望进入元婴期,想来其实力定然强横无匹,只是能否进阶元婴中期,唯有看他的机缘造化了。此乃影尊师兄的心结之一吧。”
东方昊柳眉倒竖,嗔怒道:“影尊师兄也忒自私了些,他盼着沐晨能寻得更好的男人,难道就不怕楚枫被其他女人勾走了心?到时候岂不是鸡飞蛋打,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东方昊和潘袍子皆从宗门利益出发,偏袒楚枫,言语之中,亦有责怪影尊自私之嫌。然而,影尊乃是暗灵根修士,实力深不可测,更是宗门名誉上的大长老。元婴期长老可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必须团结一心,互帮互助,否则,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他宗门趁虚而入。东方昊和潘袍子也深知其中利害,故而不会真与影尊针锋相对的,就连陶渊也站在他们这边,影尊却装作浑然不知。
万岳宗内一座如仙境般云雾缭绕的山峰,山腰有个灵气充溢的洞府。洞府内大厅,一个青衣方脸的中年修士端坐在白玉床垫上,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整个洞府都嗡嗡作响:“段正庆,让你去收购一些灵山脉来扩充我们段家,结果你被人废掉大半修为,狼狈求饶,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脸。你是怎么办事的?”
段正庆如筛糠般浑身哆嗦着,战战兢兢地站立在青衣方脸中年修士不远处,唯唯诺诺地回答道:“老祖,我确实是去找彭家收购太禾灵山脉的,那灵山脉是我们四个修仙家族共有的,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去收购时,和彭老怪发生争执,只是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个如此厉害的满面修士楚枫,一时不慎才……才……。”
青衣方脸中年修士便是段家老祖段斐,此刻他正怒目圆睁,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责问着段正庆。在段正庆的身后,同样站立着两个身穿段家衣服的金丹期修士,他们如鹌鹑般瑟瑟发抖。
段斐继续呵斥道:“你动手前,难道没考虑到彭家和楚枫的关系吗?你当着楚枫的面羞辱威逼他长辈彭老怪,他会放过你吗?”
段正庆此时如坠冰窖,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脑海中如风车般飞速地转动着,思考着如何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段正庆强作镇定,恭恭敬敬地回道:“老祖,我们之前也调查过彭老怪的儿子和楚枫的关系,他们只是结拜的义兄弟而已